“這……”
陳忠張著嘴巴,李鶴、梁斌有些哆嗦。
劉賢想起顧正臣那張笑起來很和煦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陳烙鐵是什么人,什么手段?
他是個酷刑之人,狠厲之人,早在蘇州當知府的時候就“名震”四方,敢拿著烙鐵逼迫百姓交糧食!
能被陳寧看重,并為其撐腰的顧正臣,其手段怎么可能柔和?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用,顧正臣所有的平和都是偽裝的,他一定有暴戾的一面,一定有不擇手段的一面!
李鶴面色蒼白,不安地:“聽聞衙役逮捕郭杰時,直接斷了幾個饒手,就連郭杰都被人差點打死!縣衙里有這等厲害衙役嗎?”
陳忠深吸了一口氣:“顧正臣身邊多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一個留在了知縣宅,整日不知在做什么。一個充為衙役,名為姚鎮,聽是他在菊花宴上動的手。”
劉賢苦笑不已:“陳典史,郭家打手你是知道的,不敢一個打五個,對付兩個衙役還不在話下。可就是這么強橫的郭家,在郭六爺的菊花宴上,下死手抓人,若顧正臣沒有倚仗,誰敢相信?他必是清楚,無論在句容掀起多大風波,都無人能將他怎樣。”
陳忠擦了擦冷汗,轉身回到馬車上,對車夫:“馬上回家收拾行李,我要先行離開句容。”
娘的,陳烙鐵護著的人,得罪不起啊。
聽陳寧與胡惟庸關系密切,如此來,顧正臣不止是陳寧的人,還可能是胡丞相的人?
不玩了!
老子走人還不行!
陳忠畏懼了,原以為顧正臣毫無背景,毫無根基,可誰成想,人家根基深著呢!
別顧正臣有沒有手段,就只憑著這點背景,誰都無法與其抗衡!
李鶴、梁斌見狀,各自回家,只不過很快就被帶到了郭家。
郭典、郭善、郭六都在。
李鶴、梁斌心不在焉,想要話,卻被郭善打斷,讓安心等著,兩人不知等什么,直至看到劉賢被帶了過來。
郭家是句容的地頭蛇,攔住一個想走的人還是容易。
幾位老人都在,郭昇只好垂手在側,看向劉賢,嚴厲地:“將你在金陵的見聞,一字不落地出來。”
劉賢知道郭家的厲害與手段,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郭典從頭到尾都沒發話,只是安靜地聽著,直至劉賢完,才動了動拐杖,笑道:“看來咱們這位新來的縣太爺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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