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爺,這是在針對王家嗎?”
王富貴盯著梁逢陽,陰冷地問。
梁逢陽輕輕呸了一口唾沫,滿不在乎地看著王富貴:“王老爺說笑,登門帶點手信總歸是習俗,梁家遵習俗辦事,又怎么是針對王家。”
王富貴暗暗咬牙,誰家手信是銅錢!
顧正臣接過木匣,對梁逢陽投以感激的目光,平和地說:“權當我借的,不日奉還。”
梁逢陽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顧正臣將木匣遞給王富貴:“如此,債務是否兩清?”
王富貴眼簾跳動,很不甘心地接過木匣,也不安排賬房點數,咬牙說:“好,很好!從今日起,顧家與王家債務兩清!只不過,顧正臣,我們的事結束了,但你的事還沒完!”
顧正臣皺眉:“你是何意?”
王富貴冷哼一聲,側身對人群喊道:“金縣丞!”
門口人群頓時分開。
顧正臣凝眸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綠袍中年人大踏步走來,衣服補子上繡著一對黃鸝,身后還跟著兩名青衣皂吏。
“八品縣丞!”
顧正臣轉眼便想明白過來,這是為顧正臣悔婚趙雅兒一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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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刑,用錢免罪
縣丞金大車抓了抓短且稀疏的胡須,打量著顧正臣,呵呵一笑:“顧舉人,按朝廷律令,主動悔棄婚約,笞五十。現在我依律懲罰,還請理解,來啊,找一個長凳,將他按下!”
嚴彬看向李義,眨著眼,滿是疑惑,那意思是:這件事你不是按下去了,咋還有人不聽話?
知縣李義也沒想到王富貴會說動縣丞帶人來這里,當著眾人的面,自己出面也不好說情,畢竟悔棄婚約違背世俗約定與朝廷律令。
長凳子找來,兩個皂吏抓著顧正臣,不由分說就按了下去。
一個皂吏手中拿著荊條,荊條長三尺五寸,大頭徑二分七(一分約033厘米),小頭徑一分七,皂吏握著大頭一端,以小頭瞄準顧正臣的臀部。
王富貴對皂吏使了一個狠厲的眼色,那意思是往重里打!王有成嘎嘎直笑,顧正臣,你也有今日!
“等一下!”
顧正臣喊道!
縣丞金大車走上前,對摁在凳子上的顧正臣說:“有什么話,打完再說也不遲。”
“若是贖刑呢?”
顧正臣盯著金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