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朕出錢,沒門
皇城,午門外。
禮部尚書牛諒、戶部尚書顏希哲、禮部尚書吳琳并排站著,仰頭看著午門墻外張貼出來的黃榜。
吳琳盯著黃榜上的文字,緩緩念道:“若蒞事臨下須有惠有威,使人畏服,切戒忿怒及惡言加人。先圣云:非禮勿言。禮云:君子惡言不出于口……”
顏希哲扯了扯衣袖,待吳琳念完之后,側頭問:“陛下貼出這黃榜,是讓文武百官少浮溢之語,少在朝堂之上彼其娘之,為何每日來此停留的皆是文臣,不見武將?”
牛諒白了一眼顏希哲:“呵,他們來此作甚,就那些武勛有幾個能認全這上面的字?要個后勤,在朝堂之上公然跳腳罵娘,也只有武勛能做得出來。”
吳琳面對牛諒呵呵笑了聲:“武勛罵娘,可是你這個禮部尚書失職,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牛諒毫不在意,揮了揮袖子:“禮部可以教化人與百姓,可不能教化頑石。自開國以來,朝廷哪一年不在制禮,制規矩,前些日子,陛下還讓禮部編制文武官誥命制度。規矩年年出,可不見武勛有幾人遵循,又有何用?”
顏希哲明白牛諒的不甘與痛苦。
在京的武勛多數都是跟著陛下打江山的舊人,一個個有從龍之功,開國之功,好不容易混出來好日子,誰甘心被條條框框束縛著?
吳琳抬手指了指,輕聲問:“那個人要走,稟告過陛下沒有?”
牛諒點零頭:“稟告過了,陛下命翰林院官踐行,并賜宴于光祿司,給了些許賞賜?!?/p>
吳琳嘆了一口氣:“看來,陛下對他并不是真正的重視。”
“重視?呵呵,就他們家的做派,陛下沒有下旨懲罰已經算是克制了?!?/p>
牛諒冷笑一聲。
顏希哲不明所以,問:“你們所的那個人是誰?”
牛諒與吳琳對視了一眼,兩人會心一笑,牛諒坦言:“自然是衍圣公?!?/p>
顏希哲恍然,原來是那個騎在墻頭上的孔家人。
這件事不能怪皇帝,顏希哲打心里也瞧不起衍圣公。
別看孔夫子是萬世之師,讀書人祭祀的對象,可提起孔夫子的后人,那還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清楚的,真要簡單概括宋元明時的衍圣公,那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呂布。
別誤會,不是衍圣公在這三個朝代里多勇猛,武力值點滿了,而是衍圣公和呂布一樣,都是多姓家奴。
用呂布來形容衍圣公,多少有點對不起呂布,人家呂布好歹認六之后,還知道殺爹,衍圣公認六之后,那就是真兒子了。
遠了不,就元時最后一個衍圣公孔克堅,他可是元朝忠實的乖兒子,不僅出謀劃策幫著元朝打紅巾軍,還是個寧愿讓自己親兒子改姓明,自己也不想改掉元姓的人。
洪武元年,徐達剛打下山東,奉朱元璋的命令親自去請孔克堅,孔克堅什么都不去見朱元璋,只是送出自己的兒子孔希學,然后坐在屋頂上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元朝老爹能重新打回來。
朱元璋豈是好糊弄的,當即破口大罵,是翻譯過來大致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