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張的朱標到此時終于松了一口氣,對朱元璋道:“父皇,顧先生能在一年之內將泉州衛訓練到如此戰力,他日新軍之策、訓練之法傳各衛所,朝廷將不會再有外敵之危。”
徐達支持:“殿下所言極是,歷來戰爭比拼的便是軍士,軍士強,則勝算大。若天下衛所皆如泉州衛,胡虜焉有三年可活!”
朱元璋搖了搖頭,有些肉疼地說:“這小子的泉州衛可是用錢糧砸出來的,其花銷可比羽林衛還多一倍。若是推至其他衛所,朝廷如何能養得起?”
吳禎眼睛一轉,笑道:“陛下,沒錢可以讓顧縣男想法子,他在句容、泉州府可從不缺錢……”
朱元璋笑了。
確實,朝廷想花錢,還得斟酌斟酌,可顧正臣要花錢的時候,可都是大手大腳,不僅給當地官員養廉銀,連征調徭役都給發錢。
最可惡的是,這個家伙始終都能找到弄錢的法子,句容的產業,泉州的開海……
若興新軍,需要不少錢糧。如果沒有錢糧的苦惱,那豈不是快哉?
“毛驤忍不住了,派了最后的軍隊。”
胡惟庸眉頭一動,連忙說。
毛驤確實忍不住了,戰斗打到現在,李睿、喬成松等人被活捉,羽林衛的臉算是丟大了,再不早點結束戰斗,萬一陰溝里翻船,那羽林衛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沈勉帶五百軍士猛沖出去,直奔中軍。
聽聞沈勉帶人助陣,早已疲憊不堪的羽林衛前軍紛紛猛打猛沖起來。
顧正臣嘴角微動,抬了抬手,下令道:“陳何懼,秦初七,帶所有軍士,破其左翼,從后包抄!”
“領命!”
秦初七、陳何懼等人五百人,由五個百戶帶領。
五百人,沒補充中軍,而是直接投入了右側,沖著羽林衛的左翼殺去。
這里,是羽林衛最薄弱、最疲憊的位置。
顧正臣的安排出人意料,但不符合戰局。
徐達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不知道顧正臣為何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如今雙方主力混戰于中軍,中軍的勝負決定著全場的勝負。
一旦泉州衛中軍扛不住增加兵力的羽林衛,那將會徹底失敗!生力軍與疲軍是兩個戰力,泉州衛的人已經到了極限!
這個時候妄圖打開羽林衛的左翼,然后包抄,可顧正臣忽視了一點,如果被人打敗了中軍,投入的主力即便是包抄了羽林衛后面,那也無濟于事,前面可全都是缺口!
平涼侯費聚審視一番,冷冷地說:“終究是年輕,沒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