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至極,只得照做。
就在兩刻鐘前,她的的確確把白玉扳指藏在了女郎的枕頭底下,怎么會……
怎么會沒搜到呢?
裴道珠仍舊啼哭不止。
丹鳳眼底,卻多了幾分洞悉世事的涼薄。
枕星畢竟是蕭玄策的人,而蕭玄策的腦子就像是被門夾了似的,居然變著花樣地針對她。
她不敢放心地用枕星,所以在夜間也留了心眼。
她用細絲系在手腕和帳幔之間,只要有人掀開帳幔,她就會被細絲的顫動弄醒。
她故意裝睡,察覺到枕星往她的枕頭底下塞了什么東西,等枕星走后,才發覺是個白玉扳指。
之后,就發生了半夜搜院的事。
如今那枚扳指就藏在她懷里,她不信蕭衡敢搜她的身。
她透過朦朧淚眼與蕭衡對視。
看似委屈怨怪,可唇角卻挑起挑釁的弧度。
蕭玄策這狗男人著實可惡,她不報復回去就不叫裴道珠。
她抬袖掩淚:“今夜九叔大張旗鼓而來,明日大家都會誤會我高潔的品行。九叔如此冤枉我,我可要怎么活……我這就去和蕭家祖母做個訣別,在她面前一根白綾以證清白好了!”
她抽噎著往外走。
蕭衡捻著佛珠,氣極反笑。
原以為裴道珠只是個庸脂俗粉,沒想到棋藝不錯,心計手段也十分高明,更是膽大心細,還敢拿母親壓他。
他毫不憐惜地抓住裴道珠的手臂,把她拽到跟前。
視線下移,落在少女單薄又飽滿的嬌軀上。
他似笑非笑:“還有一處地方,沒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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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