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淮順利的進了宋家,宋柯好像對她的廚藝很滿意,他點了頭,后面的事情就很順利了。
她果斷的去日料店提了辭職,老板好像很是意外,出言挽留了好一陣子,甚至提出給她加薪。
余清淮當然知道是為什么,她一個人做的事能抵三個人,這樣的人可不好找。
她婉拒了,說家里有事,語氣堅定。
最后老板嘆了口氣,最后還說如果想回日料店隨時歡迎。
余清淮扯出個淺笑,沒回他。
此時離余清淮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她全部的家當,來到宋家已經快兩個月了,從深秋已然入冬。
這兩個月里,她都沒有見過方燕。
有天下午方燕來過一次,但余清淮剛好出門買菜去了,所以也沒有碰到。
“少爺的父母住在新區另一個房子,那邊的房子離他們工作的地方近。”
彭姨主動和她講。
彭姨是常駐在家里的阿姨,還有一個負責灑掃衛生的阿姨,每兩天來一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負責接送宋珂上學和放學的司機,余清淮只遠遠的見過。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
在這兩個月里,余清淮并沒有覺得兩人的關系有近一點。她只敏銳的發現,宋珂眼中那種隱隱的、居高臨下的蔑視消失了。
有些輕視是赤裸裸的,有些則像陰影,藏在眼神底下。
余清淮進社會進得早,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
宋珂明顯就是后者。
他看不起服務業的人,特別是保姆這種最底層的服務人員。
雖然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但在一開始,這種眼神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除此之外,這兩個月以來,他們話都沒說幾句。
雖然身處同一房檐下,但如果要余清淮總結一下,那就是:不熟。
但對于宋珂而言,他覺得余清淮這個人的存在感,真是太強了。
她做了太多職責之外的事情,以至于像空氣一樣,不聲張卻四面八方的滲透進他的生活里。
就拿他身上穿的衣服來說,他習慣每天換一套,當天穿過的,晚上就丟進臟衣籃、反正一天后就有阿姨來洗掉。
但余清淮主動接手了這件事情。
按理說只是換了一個人洗衣服,宋珂是不應該發覺的,但,大概之前的阿姨都是直接用的烘干機。烘干衣服后,留下來的只有柔順劑的人造香精味。
就算多高級的柔順劑,對于宋珂來說也都是人造香精。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早上他從衣柜里拿出衣服換上的時候,都能聞到一股被陽光曬過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植物香氣。
這顯然不是用的之前的洗衣液或者洗滌方式。
但被陽光和植物包裹的感覺實在很好。
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