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錫勇面帶微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側,面上絲毫不害怕世子鄭錦的怒火。
鄭錦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場,有些火焰已經開始往后繼續燃燒了,從目前來看,這場大火已經將三分之一的糧倉包圍住了。
空氣之中彌漫著糧食被焚燒的香味和焦味,看起來都是上好的糧食啊,就這么白白的喂了祝融了。
鄭錦心中念頭急轉,想著如此大火,該如何施救的方法,用水?用土?用風?不行,這些都滿足不了相關的條件。
滅火主要是隔絕氧氣,或者盡可能的降低氧氣的含量,這樣說來,只有兩種方法了。
鄭錦也不猶豫,直接問道:“蔡參軍,本世子要調用軍士用于滅火,現場有多少軍士?本世子要統一指揮調度。”
蔡錫勇猶豫了一下,道:“世子,現場的軍士大概有五六百人。您要指揮軍士救火,您看是不是向黃提督討一個手令。未經主將同意,私自調動軍隊,這是軍中大忌。在下一個小小的監督,承擔不起這么大的責任。”
鄭錦轉頭死死盯著蔡錫勇,道:“我為世子,也為思明州鎮守,有臨機專斷之權。現在,本世子命令軍士聽本世子指揮救火,你聽是不聽?”
蔡錫勇毫無畏懼的道:“非在下抗命,而是世子您無權······”
鄭錦不等他說完,一揮手,早就按捺不住怒火的趙章一把將蔡錫勇抓住,壓倒在地。
鄭錦淡淡的道:“蔡監督,本世子以世子、廈門留守的身份再次問你,本世子的軍令你聽還是不聽?”
蔡錫勇努力的抬起頭,嘲笑道:“世子亂命,在下豈能聽從?您雖為王府世子,但也無權對前提督所轄軍隊下達軍令,您這是亂命,在下豈能遵守?”
鄭錦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喝到:“拉出去,關進監牢,等候父王處置。”
兩名親衛隊員上前拉上蔡錫勇,往王府趕去。
在糧庫的救火的軍士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后退幾步,對世子鄭錦的行事有了更清楚的認識。
鄭錦忍住心中的不適,大聲喝道:“蔡錫勇違背軍令,已被本世子關押。爾等如不聽令,依軍規處置。”
眾多軍士看向軍中的幾位正領,這個時候這八百將士也只有這幾位正領統領了。
幾位正領相互看了一眼,鄭家軍高層的斗爭可跟他們沒有什么關系,更何況世子都下達了軍令,若違背軍令,世子不敢斬監督,但斬他們幾個正領還是沒有問題的。
幾個正領帶頭跪倒在地,道:“末將愿聽世子軍令。”
見到領頭的跪下聽令,其余軍士也都陸陸續續的跪下,齊聲喝到:“源聽世子軍令。”
鄭錦點點頭,看起來世子這個正統的名號還是很好用的。在中下層將士中,世子的名頭還是需要多多使用,這些中高層已經利欲熏心,基本上沒有多少敬畏之心了。
鄭錦直接命令道:“趙章,你帶領親衛隊兩班,率領三百將士,從糧庫左側進入,多帶火把和引火之物,在距離大火百米之處,放火點燃前面的糧倉。潘越,你帶領親衛隊三班,率領剩余將士,在趙章點火之處五十米,修建一條寬約八十米的防火帶,防止大火燃燒。”
趙章不敢置信的道:“世子,您讓我去點火?去點燃糧倉?那豈不是加速糧倉被燒毀的范圍了嗎?”
鄭錦果斷的道:“不明白也要執行,時間不等人,馬上執行軍令。如有違反軍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