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防備力量還是有些薄弱。明天一早,去東溪工地,調(diào)十門虎蹲炮和五門三千斤紅夷大炮,,還有五十枝鳥銃。”微微有些不安的鄭錦加強府中火器的儲備。
趙章張了張嘴,又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老老實實應(yīng)聲道:“是。”
鄭錦想了一想,感覺沒有什么遺漏的,就在親衛(wèi)隊的簇擁下,匆匆趕向董酉姑的住所。
一路沉默中,鄭錦來到董酉姑的住所。董酉姑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大廳之中沉靜的品著熱茶。
看到鄭錦踏入大廳,董酉姑放下茶盞,打趣笑道:“錦舍,何故來此匆匆?”
鄭錦看到董酉姑,心中一靜,有些混亂的念頭也在這一刻平息了下來,心中暗嘲自己的心性修為還是不到家啊。
“天邊傳來驚雷,震的孩兒心神慌亂,過來找母后討杯茶喝。”鄭錦放下手中的戰(zhàn)劍,自顧坐在董酉姑下手,笑嘻嘻的回道。
“你這皮猴子就是不消停。翠珠,聽到?jīng)]有,世子這是討茶來了。還不趕緊給世子上茶。”董酉姑笑道。
一旁站立的侍女翠珠也不害怕,笑嘻嘻的給鄭錦行了一禮,道:“世子稍等,香茶馬上就到。”
鄭錦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學(xué)著董酉姑,輕輕品著香茶,有些急躁的心,也在這茶香之中平靜下來。
董酉姑勸誡道:“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思明州的天,一時半會還塌不下來。你為世子,當(dāng)為表率。”
鄭錦起身拜謝道:“謹遵母后教誨。”
董酉姑點點頭,考教道:“可曾做了什么安排?”
鄭錦將自己的安排細細敘述了一遍,又將自己的擔(dān)憂和考慮解釋一下。
董酉姑滿意的點點頭,夸獎道:“錦舍,你的安排都沒有問題。只是有一點,你疏忽了。”
鄭錦虛心求教道:“是哪一點疏忽了,請母后指點迷津。”
董酉姑輕聲道:“你忘了給水師一鎮(zhèn)下令,讓其封鎖思明州,以防賊人趁夜架船逃走。”
鄭錦瞅了一眼依舊漆黑的天色,有些不解的道:“母后,天色昏暗,海上一片漆黑,這個時候出動水師,豈不是很危險?”
董酉姑有些無奈的道:“錦舍,關(guān)鍵時刻,可不能有仁慈之心。水師一鎮(zhèn)為我軍精銳。對附近的海況無比熟悉,趁夜出海,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若是讓賊人趁機逃走了,那危害就大了。”
鄭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己還是有點低估了鄭家軍水師的戰(zhàn)斗力了啊。看來很有必要跟著水師出海一趟,讓自己對水師的戰(zhàn)斗力能有個更清醒的認識。
趙章進來,請示道:“夫人、世子,永安伯黃提督請見。”
董酉姑與鄭錦對視一眼,道:“請他進來吧!”
黃延大踏步走了進來,站到大廳中央,行禮道:“夫人,世子。”
董酉姑抬手道:“永安伯不用客氣。請坐吧。”
黃延道:“謝夫人。”
剛剛坐下,就聽董酉姑問道:“永安伯,城中發(fā)生何事?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爆炸聲響?”
黃延想了想,道:“夫人,世子,剛剛有一伙偽清細作在內(nèi)賊的掩護下,火燒了糧庫。爆炸聲是糧庫中火藥燃爆發(fā)出的聲響。”
“什么?糧庫被燒?”董酉姑震驚的猛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