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襲有些擔心地問道:“不要小看了錦舍啊。我們手中的兵力并不足,錦舍能夠調動的兵力高達三萬之眾,我擔心錦舍會突襲臺灣。到時候,我們猝不及防之下,說不定要步入鄭泰的后塵了。
蕭拱宸哈哈一笑,道:“將軍不必多慮。前幾日我接到廈門的消息,現在廈門因為鄭錦的狂妄舉措,已經讓廈門的存糧大幅度的減少,府庫的民糧嚴重不足,那些廈門城的泥腿子們可不會感激鄭錦。如若突然斷糧,那廈門就會亂成一片。鄭錦對了糧食的事情已經搞得自己心力憔悴,若沒有新的糧食渠道,廈門斷糧已成定局。
若沒有妥善處理廈門糧食問題之前,鄭錦是不敢輕易想向臺灣進軍的。”
黃昭冷哼幾聲道:“我們的世子大人啊,是被那些老夫子給摧殘壞了,學什么不好,學儒家。關鍵是好的沒有學到,反而學得一身腐儒氣。那些糧行是能夠輕易動的嗎?都不知道背后站了多少人,就敢封了糧行,打壓糧價。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提起這個糧行,蕭拱宸就忍不住自身的怒火,廈金兩島,誰不知道王氏糧鋪是他的產業,是維持他錦衣玉食的財源之一,鄭錦連個商量的話都沒有就將糧行封了。這是干嘛,這是在赤裸裸的打臉,是將他的臉面踩在塵埃里。
若不能反擊,世人會如何看他?
那些商鋪的老板會如何看他?他還怎么收取商鋪老板的好處費?這不是斷他的財路嗎?
藩主都沒有說的事情,你個黃口孺子有何權利這么做?真的當我是死人了嗎?
蕭拱宸陰沉沉的道:“將軍,不管世子什么時候來臺灣,我們這邊肯定是要做好準備的,糧餉一定要充足。一些鎮將一定要拉攏過來,要時時刻刻地增加我們這邊的實力。廈門的鄭錦始終是個隱患,要下決心了。”
鄭襲聽說要對付鄭錦,心中毫無波瀾。他雖然跟鄭錦日常較為較多,有些親情,但在面對一地之主的巨大誘惑和刺激下,那些感情,真的猶如狂風暴雨之中的一粒海沙,早就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他有些遲疑道:“洪旭、馬信、周全斌三人將軍權牢牢地控制住,我們能夠指揮的不過七千之眾,兵力還是有些單薄。若是鄭錦前來,必定會做好準備,別的不說,鄭錦麾下鑄造的各式新式大炮就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新式大鳥船上的大炮的威力你們也都見過了。
若是鄭錦率領五到十艘新式大鳥船,我們該如何抵擋?
這些大鳥船,不是戰船的數量能夠抵抗的。臺海海戰的結果,你們也是看在眼中的。
你們有信心抵擋鄭錦的新式火炮和新式大鳥船嗎?”
黃昭等人一陣尷尬,大堂瞬間就沉默了下來,這事關身家性命,榮華富貴,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說的。
新式大炮的威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臺灣城那么堅固的堡壘,都經不住大炮一天的炮擊。鄭泰手下兩艘新式大鳥船的威力,也讓他們為之心驚。
當初看到新式大炮多高興,現在就多苦惱。大炮的威力,確實是非人力可及的啊!
鄭襲的一名謀士常用小心翼翼地道:“將軍,在下有一個小小的看法,不知是否方便言出?
鄭襲有些不耐煩地道:“但說無妨。”
常用眼睛迅速掃過全場,低聲道:“將軍所憂,無非是鄭錦的突然襲擊,擔憂阻攔不住鄭錦新式大炮的攻擊。洪旭等人把控軍權,也在等待鄭錦前來,以好做從龍之臣。
但若是鄭錦到不了臺灣呢?不想鄭錦順利接位的鎮將、參謀,恐怕不少吧!鄭錦讓他們的利益受到了極大的損失,他們怎么會真心實意的支持鄭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