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接到洪旭邀請的鄭襲一時感到摸不到頭腦,這個時候,洪旭怎么會邀請他商議事情呢?
心中有些疑惑的鄭襲,急忙派人邀請黃昭、蕭拱宸和最近拉攏成功的最大的鎮將,左武衛鎮將何義、援剿后鎮鎮將吳豪共同商議這個邀請之事。
很快,黃昭、蕭拱宸、何義、吳豪等四人趕到了鄭襲府中,面對洪旭的邀請,眾人卻沒有感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黃昭首先道:“原來將軍已經收到了洪提督的請帖了。末將也剛剛收到洪提督的請帖,剛要同將軍匯報此事,將軍就派人來了。看來,這份請帖應該發了不少人啊。”
蕭拱宸點點頭道:“不錯,末將也收到了請帖。想必何將軍和吳將軍都收到了吧?”
何義與吳豪紛紛點頭稱是。
這樣看起來,應該不是一場鴻門宴。
鄭襲頓時放下心來,道:“原來大家都收到了洪旭的請帖了,那看起來,洪旭等人真的要與我們商議軍權之事了。”
黃昭冷笑幾聲道:“看來洪提督是急了。這幾日將軍的努力卓有成效,軍中很多將軍都已經偏向將軍了,人心就是軍心。”
蕭拱宸也是頗為認同道:“黃將軍所言極是。洪提督是坐不住了,若在不行動,他們手下將無兵可用了。”
鄭襲心中更是大定,看起來真的就向眾人所說的那樣,洪旭、馬信等人撐不住了,現在明面和暗中向他效忠的兵鎮已達十三個之多,手中掌握的兵力已達一萬三千余人,幾乎占了一半以上的兵力。這還僅僅是幾天的時間就有了如此之大的成果,若是再有幾天時間,說不定這三萬精銳都可以全部納入囊中。
若是有了這三萬精銳,還擔心什么鄭錦、鄭泰的,說不定也可以稱個王什么的,想想之前自稱東都主,這樣的名頭比起王爵來,簡直是弱暴了。
吳豪突然插口道:“將軍,會不會鄭錦暗中來承天府了?”
鄭襲一愣,不會這么巧吧。
黃昭卻肯定地道:“吳將軍多慮了,先不說鄭錦在廈門的幾個舉措惹惱了一大批人,連滅火的時間都沒有,就說最近幾日臺灣海面之上的狂風暴雨,戰船難渡,鄭錦怎么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臺灣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何義卻道:“不可大意啊。藩主重傷昏迷的消息已經早早傳到廈門,以世子之心,不可能對藩主不聞不問的。若是世子暗中趕到,與洪提督等人匯合,說不定明天之宴,就是鴻門之宴。”
黃昭想了想道:“這不可能吧。對于鄭錦而言,臺灣情況不明,消息不通,他怎么能夠確定誰是人誰是鬼?退一步而言,即便鄭錦冒著風雨趕來,其必定不會孤身前來,必會有一鎮水師護衛。臺灣外海都是我們的巡邏船,都沒有發現有水師戰船的痕跡。兩位將軍真的是多慮了。”
何義有些自我懷疑道:“難不成,下午的宴會真的就是洪提督投降的宴會嗎?會不會有詐?”
蕭拱宸有些不耐煩地道:“能有什么詐?從目前來看,洪提督說不定對所有鎮將都發了請帖,眾目睽睽之下,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鄭襲也是贊同的點點頭道:“蕭將軍所言極是。我已經探聽到所有的鎮將都收到了請帖,就連駐扎在臺灣城的右武衛鎮也收到了請帖。駐扎在東都府附近的兵鎮都沒有超過三十人的兵力調動,看起來還是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