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妍,究竟在盤算什么?
難道,她知道他當時就在門外?所以故意說了這些?
可若是如此,她又怎么會將謀劃給他治根本不存在的男人病,那么直言不諱?
這一夜,謝諶再一次沒能睡到安穩覺。
頂著一張略顯疲憊的臉,去上了婚后的第一次朝會。
謝諶一走,玄靈緊接著就進來了。
“姑娘,東城村落的那兩個農婦,昨夜遇襲了。”
正準備翻書的沈徽妍立時頓住,眸色凌厲:“救下了嗎?”
玄靈點頭:“我們的人守在暗處,見小王爺派去的人出手,就沒有出面。”
“小王爺的人已經將這兩個農婦及其家人安頓在其他處了,也查到是魏家動的手。”
“魏家。”
沈徽妍將書輕輕丟在桌面上,眼底是怒不可遏的情緒。
上一世,魏家被她抄家滅族。
這一世原想著魏家還未鑄成前世那樣的大錯,未嘗不能放過。
現在想來,他們從骨子里開始,早就壞透了。
作孽,只是早晚的問題。
“魏家動用了朝堂上所有的關系,雖說保住了魏恒一條命,只流放寧古塔,但魏家至此也絕了后,魏榮的報復之心,倒是能理解。”
“但不可原諒。”
玄靈的眼底是躍躍欲試的殺氣:“可要奴婢去解決了他們?”
略作思慮后,沈徽妍抬手阻止:“不行。”
“你們四人習的全是沈家祖上自創的功夫,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殺他們,”沈徽妍垂眸,斂下眼底的厲色,“我親自動手。”
只是,她還得找一個合適的身份,才能瞞過謝諶這只狡猾的狐貍。
窗外,一股熱浪鋪面而來。
桌面上的一本冊子隨著風快速翻頁,最終停在其中的一頁。
上面寫著:江湖幫派劃分地域。
沈徽妍唇角上揚,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天罰殿殿主。
天罰殿,罰天下罪孽深重之人。
前世,元恪這個廢物,就是死在此人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