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應聲:“奴婢在!”
沈徽妍頓了頓,緊接著卻又搖搖頭:“不行不行,這件事情不適合你去做”
“穿云,”沈徽妍招手讓穿云進來,“你去幫我辦件事情。”
穿云抬腳就進來:“您說。”
“你去幫我打聽一下,看看這兩日小王爺在城外執行公務時,可有見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事情的?”
見穿云要走,沈徽妍想了想,又補充道:“此事也不必做得太隱秘了,稍微透露一些出去”
說著,她朝著書房位置看了一眼,穿云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流星在一旁不樂意了:“小王妃,這件事情奴婢也能辦,您為什么不讓奴婢去?”
沈徽妍回眸,好笑地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你啊,打架行,但是心細方面,你還真比不上穿云和紅纓。”
主子夸她打架厲害呢!
流星得了夸獎,這才滿意地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細心不細心的有什么關系,反正還有玄靈陪她墊底呢!
而回到書房后,謝諶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不是覺得今日的茶水不夠熱,就是覺得窗外的蟬鳴太吵鬧了。
到最后,他甚至看那狐貍畫像都礙眼,直接讓夜靈收走拿去燒了。
宋熹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手里還捏著消息沒說呢,可若是說了,他總有一種往槍口上撞的不祥的感覺。
“多好的畫像啊,”宋熹小聲道,“真要燒了,再想要一樣的,可沒地方可取了”
謝諶眸色一沉,眼見夜靈即將一腳踏出去,終于還是張口道:“慢著。”
夜靈停下,回頭看著自家主子。
她和宋熹一樣,也有些不明白。
自她跟在自家主子身邊開始,他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穩定到連殺人都可以面帶微笑。
所以誰也不會想到,江湖之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罰殿殿主,會是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待人和善的小王爺。
怎么短短幾日的時間而已,她都看到自家主子動氣兩次了。
上次情有可原,畢竟刺殺一事關乎到上萬難民們的性命,動氣也正常。
可這次,是為啥啊?
“既然宋熹覺得可惜,那就別燒了。”
謝諶出爾反爾時,臉色半點不帶虛的:“掛回去吧。”
宋熹說得對,這幅畫像要是燒了,他可就再也找不到和她這么像的狐貍畫像了。
沒有了畫像,他怎么怎么時刻提醒自己:沈徽妍非尋常后宅女子,她是一只狐貍,一只狡猾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