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也不管謝諶是什么反應,門口的嬤嬤直接就走了。
謝諶動作僵硬地轉過腦袋,和坐在床上滿臉麻木的沈徽妍尷尬對視。
沈徽妍小聲道:“照這意思,我們若是不生個孩子出來,長公主殿下是不是要一直關著咱們?”
謝諶頓時一噎。
雖說這個說法很荒唐,但很符合自家母親的作風。
“小王爺,”沈徽妍不死心,“你不是武功高強嗎?怎么連幾個影衛都打不過?”
“那些影衛,”謝諶頓了頓道,“不能打”
“為何?”
謝諶來到窗戶前,目眺遠方:“母親的影衛,是我父王生前親自訓練、并留給她的。不為別的,只為護她周全。”
啊,原來是這樣。
觸了人家的傷心事,沈徽妍的心里多少是有些虛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謝諶語氣輕松,“都過去的事了。”
“不過,來硬的不行,未必沒有其他辦法。”
說到這里,沈徽妍一抬頭,就看到謝諶側顏所掛著的笑容。
這笑容,帶著一道淺淺的算計,像極了前世的他
沈徽妍收回視線:“什么辦法?”
她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怕會讓自己想起前世被他各種阻撓、為難的樣子,就會恨不得撲過去踹他幾腳。
“夫人不必著急,再等等”
聞言,沈徽妍索性下了床,坐在梳妝臺前,開始梳頭發。
期間,她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個江浩,小王爺送哪兒去了?”
“江浩欺辱趙明翰一事,趙德全為了顧及其子的名聲,應該不會鬧得太大。”
謝諶只當她在為趙德全一家子鳴不平,“為保趙公子名聲,我和趙德全商量好,先把人送回江家,日后再慢慢圖謀此事。”
沈徽妍一聽這話,梳理著長發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但很快又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都說惡有惡報,也不知江浩的報應,何時到。”
心里想的卻是,把江浩送回江家去,說不定就是謝諶故意而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