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秦河來說,剛剛單齊的襲擊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他朝薛九走去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
可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不遠處的薛九見到緩緩向他走來的秦河卻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而是也上前一步,看向對方。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薛九輕聲開口,“跟不跟我走?”
秦河笑了。
他仰起頭大笑起來。
但緊接著他的身形便如同豹子一般,提劍朝著薛九撲去。
圍觀的眾人見到這一幕后不約而同地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很擔心那個脊背佝僂的老者就會這么倒在秦河的劍下。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只見秦河的劍距離薛九的面門只差半步時,忽地停住了。
正當眾人以為秦河是下不了狠心時,卻見他身形一晃,竟然直接跌倒在地。
他臉上七竅鮮血直流,渾身更是使不上半分力氣。
秦河看著薛九始終淡漠的神情,忽地笑了。
“能毒死大宗師的離魂散,我還以為你是準備給我去對付安渝的呢……”
他嘶啞著喉嚨開口,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薛九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默不作聲。
秦河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放下長劍,緩緩朝后躺去。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老人竟然會在他最喜歡的米糕里,放上最致命的毒藥。
他突然感覺很累很累。
秦河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二十多年以來經歷的所有事情如同走馬燈般在他的腦海中放映。
等到這場戲曲放完,他也就沒了呼吸。
只可惜,秦河終究是沒有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在安渝的沙場上轟轟烈烈地戰死。
而是死在了他最想守護的故土里。
死在了他最愛吃的米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