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走腎的事情,為什么要走心?
掛斷袁烈電話,陳平安又給王有容打了一個電話,可惜,不在服務(wù)區(qū),一連打三次,王有容終于接了。
“我現(xiàn)在開車過來,預(yù)計明天中午能到云疆邊城,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沒跟王有容閑扯,陳平安徑直問道。
“我剛下飛機,你確定明天能到?”王有容明顯有些意外,她以為陳平安還要過些天才過來呢。
“確定?!?/p>
陳平安估摸了一下時間,問題不大。
“那我在云疆邊城等你,我先找一家酒店,隨后準(zhǔn)備一些東西,后天一早直接進山?!蓖跤腥菟妓髁艘幌?。
“行,一會兒酒店位置發(fā)給我就行。”
電話一掛斷,陳平安便驅(qū)車上了高速,一直到下午,天快要黑的時候,才接到蘇暮雪的電話。
女人的聲音透著疲憊,還有一些迷茫。
“平安,確定了死者就是蘇小明,蘇有田老兩口悲傷過度,昏厥過去幾次,現(xiàn)在情緒已經(jīng)逐漸穩(wěn)定了?!?/p>
“可我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要將此事告訴我爸,不說吧,一點人情味兒都沒了,說吧,我怕我爸那人同情心泛濫,最后又給自己惹一身麻煩?!?/p>
蘇暮雪很為難,很無助。
陳平安忽然后悔這么早走了,蘇暮雪這個時候應(yīng)該很需要自己安慰才對。
“說一聲吧?!?/p>
陳平安想了想,發(fā)出一聲長嘆。
人生,就是身不由己。
“人都死了,再計較那么多就沒什么必要了,不過你們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蘇小明的死不太正常。”
陳平安忽然皺起眉頭,心中想到了一個可疑點。
“對,兇手手段非常殘忍,幾乎是切斷了頸動脈,流血過多而亡,在蘇小明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血色!”
“就好像身體里的血,被抽干了一樣!”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抽干!”
陳平安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
難道,又是血修羅?
不對,血修羅能看上蘇小明兜里的三瓜兩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