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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引銀瓶5-女兒紅（微h，素股）（第1頁）

井底引銀瓶5-女兒紅（微h，素股）

晚飯是nai娘看著cao2持的，臨時添了幾樣岳白榆從前喜huan的菜se。岳銀淵看見nai娘偷偷拉她到一邊說了什么，她笑著把tou搖了又搖，很執著地否認。他收回視線，安安心心地吃這一頓飯。岳白榆胃kou還好，堪堪比上從前，但到底不如，他也不勸，說：“回來累了罷，天又晚，別積shi了。”

岳白榆擱了筷zi，抬tou：“哥哥，我想喝酒――我記得哥藏了幾壇好酒，分我一kou罷。”

“哪有藏？”岳銀淵失笑，正要在說什么，岳白榆一挑眉：“誰說沒有？我小時候哥哥就告訴我院里梅花樹xia藏著酒了――哥哥還騙我說，那是留給我的。”

他忽然有些笑不chu來，梅花樹xia的那壇陳年好酒……不是他藏的，但埋xia去時他也在，才五六歲年紀，只余稀薄的印象，記得那日家里re鬧的氣氛，月xia父親的手沾上一dian泥土。說是她的，不是欺騙，那正是岳白榆滿月時候，埋的女兒紅，本該在她婚宴上挖chu來的。

岳白榆好像不知dao，追問：“哥哥該不會已經喝掉了罷？”

也對，這是江南舊俗，父親生長南方，逃荒離鄉，在江州成家、起家，除了這一壇女兒紅，似乎并無別的鄉思，當年，也只是在大好日zi里埋xia了，和年幼的長zi無意說起。江州并無這樣的風俗，那么如今，就只有岳銀淵知dao。

知dao又如何呢，那不過就是一壇酒。他半dian不想在此時掃妹妹的興致，站起來：“當然沒有，走，去挖。”

梅花樹xia有石桌，時節不好，花還未開，但疏枝橫斜，仍不愧是岳白榆惦記多年的風雅。記憶中也有這樣一個適宜飲酒的良夜，不過如今飲酒的變作了兩個人。岳白榆不喜huan有人在旁看著，叫侍女都回去了，扭tou看見岳銀淵已經拍開了酒壇泥封，問她：“這套酒qi如何？”

一套汝瓷，杯shen上有鎏銀的蓮花，雅致，但不應景。岳白榆坐xia，默許他斟酒，歪著tou看了會兒，還是沒忍住評dian：“淡月昏黃，不如用那套金繕的。”岳銀淵手上沒停，將杯zi推給她：“從前誰嫌金繕突兀？”她撇撇嘴，拿著小杯，仰tou一kou氣就喝gan1了，又推給他：“此一時，彼一時。”

“你慢些喝。”岳銀淵皺了皺眉，但也只是隨kou勸這一句，勸過仍給她斟。她心里一定不好受，能說著閑話醉話發xie一番，總比自己悶著的好。岳白榆果然也就是嘴上答應，再舉杯，仍是豪飲。

第三次放xia杯zi的時候岳銀淵沒理她，慢悠悠地自己斟了一杯，小kou飲啄，分外斯文。她沒cui，也不自己動手，忽然又說：“突兀也比不修的好，不修，就是真的碎了，不能喝酒了。”

岳銀淵仿佛沒聽懂她的意思，心底微微一驚，正不知該說什么，她轉而閑閑gan慨一句“好天良夜”，這話好接，他幾乎松了kou氣，問：“要不要筆墨伺候？”岳白榆搖搖tou，停了好一會兒，又喝一杯酒，低y：“詩豈能書別后懷。”

她用指尖蘸了酒，要往石桌上寫，袖zi險些掃翻酒壺。岳銀淵無奈去攔，也許他也醉了，沒抓住袖zi，倒抓住她的手腕：“別在這里寫，寫了也晾gan1了，‘詩豈能書別后懷’，我記得了，明天再續。”

白玉般的手腕在他掌心里也有玉石般的涼，畢竟是冬日，月光再好，也不宜深夜在外。他放xia杯zi扶她：“你醉了，外邊又涼，回去罷，好好睡一覺。”

岳白榆很順從，跟著他走，到了閨房門kou，房里一團黑暗。岳銀淵皺眉：“怎么沒人，你站穩，我去叫。”她嗯一聲，拉住他：“我叫她們自去睡的。”說著，自顧自往里走，手卻沒松，然而岳銀淵站在原地不動，唯有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