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大兒子,胡絹子是一點脾氣也發(fā)不出來。
她沒好氣的瞪了蕊兒一眼,“還傻站著干嘛?等著老娘親自下廚做給你吃不成?
還不快去把雞給我燉上!沒聽見你男人要喝湯嗎?”
蕊兒認(rèn)命的將雞從地上撿了起來,腳步虛浮的向著灶屋走去。
看著蕊兒那雙如同踩在棉花上的腳步,胡絹子更加印證了心底的猜測。
好啊!這個小狐貍精,趁著她不在家,可真是葷素不忌的。
看她大兒子不中用了,居然把心思動到自己這個婆婆的頭上來了,難怪縣令大人都給自己提醒呢。
此時的胡絹子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上,已經(jīng)有了一片青青草原,綠油油的一大片,讓她一刻也不想忍了。
這么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還不是一天兩天了啊!
誰知道她頭頂著這片綠地多長時間了?
她沒好氣的往自家的男人身上靠了靠。
現(xiàn)在還不著急,等找個機會她一定要給這個小娘皮一點兒顏色瞧瞧。
蕊兒頂著臉上火辣辣的傷痛,在灶房里一點點的處理著雞毛。
她一邊扯著雞毛,一邊掉著眼淚。
她怎么就落到了如今的這步田地呢?
見蕊兒并沒有跟自己說話,顧文才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一回到自己的屋里,胡絹子立刻就化為了攤爛泥,軟軟的倒進顧友長的懷里。
“相公,人家的腳疼,你給我揉一揉唄。”
顧友長聽了便是渾身一抖,這老娘們是突然發(fā)的什么神經(jīng)?
從縣城回來,哪根弦搭錯了是怎的?
相公……他都多少年沒聽過這稱呼了。
好像還是二弟剛新婚不久,她聽到二弟妹這么稱呼二弟,便學(xué)了起來。
叫了一段時間之后,自己都不習(xí)慣,便又開始喊他當(dāng)家的。
怎么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這老娘們兒在縣城里出了什么事情,心里犯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