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玉的這一番煽情,幾滴淚水一灑,立刻便引發了不少婦人心底的共鳴。
錢婆子雖然對于小女兒的這一番話,感到十分的意外。
可是不得不說,余冬玉的眼淚也成功的挑起了她心底深處,那所剩不太多的母子親情。
她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余冬玉,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冬玉……快別說了,娘這心里不好受啊!”
母女倆抱在一起,就差沒有痛哭一場,簡直把顧千蘭給膈應得不行。
她們這兩人真不愧是母女啊!在她新房入宅的大好日子里,上演一出懷念老三的戲碼了?
早些天老三陣亡的消息剛到的那會兒,自己在村西頭舊宅子里設靈,怎么沒見她們過來哭上一哭呢?
“我說你們二位,要是真的思念余家老三,覺得心里不好受,想要哭一哭也不是不行。”
“從這兒出門往東峽山的方向走,余氏宗族的祖墳,我們家圈得了一塊地。”
“你那位心愛的三兒子,還有你的好三哥,衣冠冢就立在那里了。”
“要哭,只管上那邊哭個夠吧!”顧千蘭抬手示意著母女二人離開她的宅子,要表演她們可選錯了時間和地點。
“就是!今天是顧娘子家的好日子,大家伙都是來沾些喜氣的,你們可不好在這兒哭哭涕涕的。”
柳氏走上前來,站到了顧千蘭的旁邊。
別人或許怕這個錢婆子,可她卻一點兒也不懼。她家兒子多又能怎么樣?
關鍵時刻,是能吃啊!還是能喝?
真出了事,連個能頂上去的人都沒有。
想來沾顧娘子家的光,居然只是派了兩個女人出面,老余家的男人們呢?
都躲哪兒去瀟灑了?凈想著撿現成的。
“再說了,上回姑爺在村西舊宅設靈,怎么也沒見你們老余家來個人?”
“別說過去幫忙了,連個過去哭一聲的人也沒有。”一旁的琴嬤嬤補充說道。
可她的話音一落,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直接讓錢婆子給炸了毛。
“咱們幾個主子說話,有你一個下人什么事兒?給我滾一邊兒涼快去!”錢婆子是不敢直面對顧千蘭如何,也不好說村長的弟媳婦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