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跟著師父學了六年有余,雖然還不能獨當一面,可是要給個小少爺診平安脈,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p>
汪總管當然不可能對曾大夫說實話,他請曾大夫過來說得只是,讓他給小少爺請平安脈。
說是小少爺或許水土不服,到了余家村以后,便愛睡覺,人也不活潑了。
可是造成他這個樣子的真正原因,他最是心知肚明,卻連一個字也不曾透露半分。
曾英才的心下稍安,只是平安脈,沒有什么難的。
想他在縣城的時候,也跟著師父去過不少大戶人家的府邸,給那些少爺、小姐們請平安脈的次數,也不是一回兩回。
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他這才定了下心神,將肩頭的藥箱往上拉了一下。
“師父放心吧,我進屋去給那位小少爺請過脈之后,便過來跟你說說,他的具體情況。”
汪總管看著曾大夫的小徒,背著藥箱進了屋,卻并沒有要跟進去的意思。
一個小徒要是能診出個子丑寅卯來,他這個總管也算是白混了。
他將目光轉到了江大夫的身上,那位大夫想來在他回村前,已經替小少爺診過脈了。
從他說出來的話里不難看出,他對于小少爺的情況,已經有了判斷和猜測。
這么想著,他便朝著江大夫走了過去。
“你想干嘛?我可告訴??!我在這村子里可不是一個人,你別過來啊!”江大夫看著朝他一步步走過來的汪總管,心里慌得一批。
他不過是來掙個零花錢,至于要將他趕盡殺絕嗎?
“來人??!快來人??!”
“殺人啦!快來人救命?。 苯蠓虿还懿活櫟某吨ぷ雍暗?。
院門外早就已經聚集了不少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們,見江大夫這么喊,頓時就有不少人躍躍欲試的要沖進院子里來。
汪總管一言難盡的看著,江大夫那膽小又不怕事大的樣子,只想找個東西,將他那張煩人的嘴給縫上。
“行了!我什么時候要殺人了!”汪總管看向江大夫,只覺得這老大夫,怕不是專程來克他的吧。
他要真想殺人,或是對他做點什么,會這么傻乎乎的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什么時候?就剛才在屋里的時候!”
“各位鄉親們快看看啊!我這脖子上,還有被他剛才掐過的印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