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玉急忙追上前幾步,卻被錢芬芳一把給拉住。
她一個常年躲在屋子里繡花的小姑娘,哪里比得過錢芬芳這個經常干活的婦人。
對方只不過是看似輕松的一拽,她便絲毫也動彈不得。
只能看著兩個回頭,沖著她做鬼臉的熊孩子干瞪眼。
“小姑子明天可就不姓余了,咱們老余家的長孫,還是我們自己教訓好了。”
見小姑子罵自家兒子,錢芬芳也不樂意了。
這些日子以來,大家伙兒全讓著這個小姑子,看在那五十兩銀子聘禮的份上,誰也不想得罪她。
“小姑子還是先看看喜餅,不行的話,咱家自己做一點兒補上。”
錢芬芳冷著臉,緊緊的拽著小姑子的手,不讓她出去找自家兒子的麻煩。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的兒子可是老余家未來的當家人,哪里能容許一個馬上嫁出去的老閨女,對她兒子動手。
這段時間以來,大家讓著小姑子,她還以為自己當真能耐了不成?
就算她嫁進顧宅去住,以后也是二貴的媳婦,上頭還有琴嬤嬤這個婆婆管著呢。
這個家里小姑子想說了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就連她出嫁后,要想說了算,那也絕對不可能。
錢婆子走在最后,看著掉在地上的喜餅,還有不停抽泣著的六寶,老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老大家的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她倒不在意大寶吃掉的喜餅,只是那掉在地上的,實在是有些糟蹋東西。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六寶這個饞貨,給惹出來的。
“你家的六寶也是!饞成那樣?”
“就等不得明天了是吧!”錢婆子沒好氣的瞪了眼陳安安母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娘”
“我們家六寶,還被大寶推倒了呢!”陳安安不由得控訴道。
這個家里自從沒了三房以后,大房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有滋味了。
大寶不僅占了三房的屋子,就連平日里處事,也都透著股不講理的霸道。
“只是推了一下,又沒把他怎么著。”
“輕輕推的,是你家六寶嬌氣,娘們兒唧唧的,居然還有臉哭。”
錢芬芳撇了撇嘴,不由得反駁道。
看著還在抹著眼淚的六寶,錢婆子眼中的不喜,越發的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