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芬芳拍著大腿,不住的哀嚎著。
只是臉上卻沒見她擠出幾滴眼淚來,光在那打雷干嚷嚷,半滴雨沒見下下來。
“我也不怕眾位叔伯、嬸子們笑話。”
“我把娘說的三個藏銀子的地方,全都找了個遍,一共也就找到六兩銀子。”
她說著,把捂得熱乎乎地六兩銀子,從懷里掏了出來擺到眾人的面前。
當著一眾鄉親們的面,她也不怕有人敢明著搶。
總歸,家里的銀錢就這么點兒,連公婆所說的一半都找不出來。
倒是老四家好命,早早的便將五兩銀子揣到了自家的兜里。
眼下,他們大房跟二房,統共就分這么六兩銀子,一家能得幾兩哦。
真是想給他們家大寶說親,怕是連建忠家那個陰陽臉的丑婆娘,都說不到一個。
別的不提,建忠家的好歹總歸是秀才家的閨女呢!
跟那些村子里,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的姑娘們比,還是強上些許。
錢芬芳的思緒不由得飄了飄,聽見老四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這才把放飛的自我給拉回來。
“老四你也別哼,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她嘟著嘴,梗著脖子再次強調。
都怪老四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兒,不就是大寶不小心傷著他媳婦了嗎?
他至于跟個孩子,如此不依不饒的,還牽怒了他們大房所有人。
真不知道他腦子里怎么想的,得罪了他們大房,難不成還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大實話?大嫂敢不敢讓大伙搜搜你的屋子?”
余建業老神在在地抱著胳膊,剛才大嫂的那波操作他全看見了。
要說他們這幾兄弟家,私房銀子最多的,怕是就屬大房一家。
就連他這個據說最受寵愛的小兒子,也不過是得幾個好點的東西而已。
想私下多存銀子,那是別想了。
倒是陳安安嫁過來的時候,有那么些許的嫁妝傍身。
“搜屋子?!”錢芬芳一聽老四這話,聲音都不由得調高了好幾度。
“誰敢搜我的屋子,我跟誰拼了!”
她像是老母雞似的,一咕嚕爬起來,張開兩個手膀子攔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