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心中思索著這銀票的由來。
上次她逃去了縣城,沒有戶籍本來是不能進城的。
好在她那次身上還有幾十個銅板,交了入城費之后,又掏了五文錢,給守城的小哥,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對方見她渾身是傷,又確實沒有行李,不像是從外面逃過來的,這才放她進了城。
眼下她有了這二十四兩銀子,再要離開這里就容易多了,要是能從公婆的手里拿到自己的戶籍……
顧千蘭眼見著面前的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越來越亮,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快速的找出了針線盒子。
只見她翻找出了一塊油紙,將手里的銀票仔細的包了起來,又將自己的腰帶解下,挑開了一個口子,把銀票小心的藏了進去。
把腰帶原樣縫好之后,蕊兒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雖然想要跟著相公繼續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對于今后的生活,卻也不能沒有一個打算。
眼看著婆婆對她一天比一天更惡劣,一旦哪天相公,有點什么意外,她恐怕在這個家里再難待下去了。
原想著指望小叔能夠解救她,脫離苦海。
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要想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絕不可能了。
既然手里有了銀子,雖然并不是太多,可卻讓她莫名有了底氣。
顧千蘭看著蕊兒藏好了銀票,也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個心里有主意的,沒白白跟著她的那個爹爹,在外頭闖蕩了這么些年。
就不知道她具體有什么打算了。
要是這顧家大房,沒了蕊兒這個小媳婦,想必顧大混子的日子,還有顧家那夫妻倆,都不會好過吧。
夜漸深濃,等到蕊兒終于忙完了一切,也熄燈睡下,顧千蘭這才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正房。
屋子里顧友長和胡絹子,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著,發出陣陣的鼾聲,此起彼伏。
為了避免麻煩,她先是從空間里,花五兩銀子買了一粒迷藥。
想到這么小小的一粒藥,就能同時作用于最多三百人,只花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顧千蘭又拿出一小瓶礦泉水,將藥丟了進去,輕輕的晃動之間,藥便完全溶解其中。
她分別往兩人的口中滴了幾滴藥水,先讓他們睡上十二個時辰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