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余建才,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垂落。
“想必有余村長在,你們有什么商量不過來的,他都能在一旁幫著拿個主意。”
“總不至于叫你們兄弟失和,再鬧起來讓外人看笑話。”
這一刻,他終于沒了往日的沉著與冷靜,像是個即將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
余建業面無表情的聽完了老爹的分配,神情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沒有一絲的波瀾。
他用力的閉上眼睛,將頭緩緩地扭到一邊,似乎想要逃避這一切。
他心里十分清楚,爹娘對大房的偏心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眼下這樣分配對他們兄弟來說,已經算是最優待的了。
“老四啊你心里別怪爹娘,也別再怪你大哥一家了。”
余興旺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無奈和哀求。
“老二一家子,還等著你關照一二呢!”他的話就像是把沉重的枷鎖,壓在余建業的心頭。
他們夫妻倆,眼下最放心不下的,反而是老二的傷。
他被大貴打得暈了過去,過了這么長時間,都還不曾醒過來。
他冷冷地看向大貴——這個親家舅哥,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只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要不是他們毫無防備,要不是宋衙差正好在村子里。
他們一家哪里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這一切就像是他們早早做好的局,將他們一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就連他這個自認為是村子里,最聰明有頭腦的人,眼下都再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能夠破局。
他看向反背著手迎風而立的大貴,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屹立不倒的勇士,如此的耀眼。
只可惜,這份光芒,是踩著他們老余家眾人的身體換來的。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猶豫片刻后,終于開口問道。
“親家舅哥,女婿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問問你們。”余興旺的聲音里帶著絲不容忽略的顫抖和急切。
“我們家冬玉她現在如何了?”
臨到要離開的最后一刻,他才終于想起來,從早上看到他們幾人到現在,還不曾問過閨女的情況。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像江大夫所說的那樣,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