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絹子自認為對大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為了跟他媳婦的那點兒事,都敢跟她這個當(dāng)娘的開懟了。
看了看開始西斜的太陽,胡絹子只得認命的起身進了灶屋。
蕊兒那個小賤蹄子且給她等著,到了飯點兒還不回來做飯,估計今天下手還是太輕了。
等她回來,看她到時候不好好收拾那小娘皮。
胡絹子恨得牙癢癢,在灶屋里做點飯菜,也弄得摔摔打打的,動靜隔著老遠都能聽得見。
“我說老婆子,你這是鬧什么呢?可別再把鍋給整破了。”
顧友長從地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便聽見灶屋里胡絹子正在鬧著小脾氣。
他走進了灶屋一看,正好瞧見胡絹子將鍋鏟狠狠的扔進了鍋里,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當(dāng)家的,你可算是回來了。”
“咱家這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呀!”胡絹子一看到顧友長,頓時便有一肚子委屈涌了上來。
顧友長往鍋里看了看,見正煮著青菜粥,當(dāng)即也不再說些什么。
“你這又是怎么了?家里才說安寧了幾日,老大和老大媳婦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見院子里安安靜靜的,除了胡絹子不時發(fā)出的聲響,也沒見其他人,顧友長不由得開口問道。
胡絹子本來就一肚子氣,見當(dāng)家的提起來,心中的火苗更是直往上竄。
“還不是蕊兒那個小賤蹄子,中午見她躲懶,我便打了她幾下。”
“可是她倒好,居然還敢跟我生氣,說她幾句就跑了出去。”
胡絹子說著,手上的鍋鏟又是狠狠的一摔。
“哎呀,我說老婆子,你可輕一點兒,這鐵鍋可不是個便宜物件。”顧友長看著火星直冒的鐵鍋,只覺得心驚肉跳的。
胡絹子聽見當(dāng)家的并沒有問起蕊兒的去向,只關(guān)心著家里的鐵鍋,心情莫名的被安撫了。
她的面上緩和了一些,總算也意識到鐵鍋的價錢來。
“知道了!我手上有分寸呢。”胡絹子嘟了下嘴,手上的動作到底還是放輕了許多。
“她跑出去了,就這么算了?如今到了飯點兒,也該回來做飯才是啊!”顧友長說著,面露不悅的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