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暗隔里的信封不見了,覺得很意外?”
見顧娘子這么問,吳嬤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這只盒子里的機(jī)關(guān),分明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人知道如何開啟,顧娘子又是怎么打開的?
“我見到從府城過來的肖老爺——肖興業(yè)了。”
顧千蘭的一句話,便解開了吳嬤嬤心中的疑惑。
“您見到了大老爺?太好了!”
“是了!一定是大老爺將這盒子里的書信拿走了。”吳嬤嬤似是松了一口氣,輕輕的將盒子蓋了起來。
“顧娘子有什么要問的,便問老奴吧。”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般田地,我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吳嬤嬤輕聲嘆了口氣,終于開口說道。
“信里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都看過了,書信包括徐夫人留下的那張罪證,都交給肖老爺帶去了府城。”
“我只想知道的是,徐夫人是怎么拿到山匪催要尾款的書信的?而且還一直保存到了現(xiàn)在?”
她很奇怪,會做山匪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善茬。
那伙人沒有收到徐浩澤支付的尾款,能夠輕易的善罷甘休,讓他如此太平的過這么些年?
“唉……說起來那封催款信會到了夫人的手里,還實(shí)屬湊巧了。”
“那時老爺已經(jīng)得了手,山匪也依約將顧老爺?shù)氖琢艚o了老仆帶回楊樹村。”
“于是……他便急急的趕去了楊樹村,看望……看望顧娘子的娘親。”
吳嬤嬤的思緒飄向了久遠(yuǎn)的過去,回憶著當(dāng)年的事情。
“可是老爺太高興了,完全忘記了要付尾款的事,整天的往楊樹村跑,什么也顧不上了。
那封信便送到了府里,被不知情的下人交到了夫人的手中。”
說到這里,吳嬤嬤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