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我去顧宅是有正經(jīng)事呢!不是……不是為了見二貴。”余冬玉到底還是個大姑娘家。
聽自家娘這么說,也不由得羞紅了臉。
“正經(jīng)事?你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錢婆子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小閨女,一時間也猜不透,這姑娘的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還不都怨你!上回三嫂子家里辦入宅宴,咱們?nèi)コ粤讼!?/p>
“那次走得太匆忙了,也沒來得及送上禮物。”
“這陣子,我在家里忙活了好些天,就是給三嫂子準備賀禮呢。”余冬玉說著,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唇瓣。
“啥?你這些時在屋子里繡的,是給建忠家的賀禮,不是你的嫁妝啊!”錢婆子一聽,恨不能急得直跳腳。
她這個傻丫頭唉!怎么這個時候了,一點兒也分不清楚輕重緩急呢?
放著自己的嫁妝不繡,弄什么賀禮?
再說了,建忠家的那樣子,像是看得上她閨女繡的東西的人嗎?
“娘!你不懂!”余冬玉看著自家娘,只覺得跟她簡直沒有共同語言。
她要嫁的人可是二貴!那小伙子可是三嫂家的下人,雖然也是個小管事,可說到底還不是一切都要聽三嫂的吩咐?
她既然嫁過去,自然是要巴結好了相公的主子,以后才會有更好的日子過呀!
至于繡嫁妝,她那未來婆婆都說了,連嫁衣都會給她準備好的,哪里用她操什么心?
“娘不懂?娘還不比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懂得多?”錢婆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小閨女。
她就那么上趕著要去討好建忠家的?也不怕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總之我不管,我就要跟著大嫂一起去顧家,給三嫂把上回的禮給補上。”余冬玉拉著錢婆子的衣袖,撒著嬌說道。
“行了!老婆子,就讓她去吧!”
“總歸咱們鄉(xiāng)下人,也講究不了那么多。再說了,大貴那媳婦不也住在顧宅的嗎?”
“她跟大貴還每天都見著面呢!咱們冬玉去這一會兒,也不算個什么事兒。”
見老頭子發(fā)了話,錢婆子終于不再阻攔。
至于錢芬芳去顧宅,自然是什么禮也沒帶。
反正有小姑子準備的賀禮,好歹也不算是空著手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