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你還想著跟你爹娘說什么嗎?”
“他們此刻,連看你一眼,都嫌多余呢!”顧千蘭的聲音,在顧文才的身旁不遠處響起,直讓他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是誰?”
這一刻的顧文才,再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心頭被莫名的恐懼所填滿。
“你猜?”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誰呢!”顧千蘭輕笑出聲,并不給他一個答案。
“放心,好戲才剛開始,咱們以后有得是機會。”
她看著在院子里用手扇著風(fēng)的顧友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眼下她只是讓顧家這位大混子,相信蕊兒的清白無辜,可這還遠遠不夠。
得讓顧家那夫妻倆,也相信蕊兒那小姑娘的離開,跟他們的頭發(fā)和銀子,沒有關(guān)系才行。
想到這里,顧千蘭走到屋子的一角,避開顧大混子的視線后,閃身進入空間。
顧文才一看那女子再度消失,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現(xiàn)在誰來了,都能欺負他幾下。
誰讓他變成個廢人,只能躺著沒法動,連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顧千蘭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灶屋里,胡絹子還在滿頭大汗的忙活著。
此時的她終于,將纏裹在頭上許久的布巾取下來,放到一旁的小凳上。
沒有蕊兒可以使喚的她,眼下也只能罵罵咧咧的,一邊燒著小爐子煎藥,一邊開始準(zhǔn)備中午的飯食。
要是在以前,這些活哪里輪得到她來做?
“哼!小賤蹄子真是好肥的狗膽,要不是怕影響文翰的前程,老娘早就不管不顧的去報官,將她給抓回來了。”
顧千蘭看著她不停嘟囔的嘴,只覺得萬分的聒噪。
她剃光這夫妻倆的頭發(fā),可不希望他們那么快,便又長出新的頭發(fā)來。
灶旁的小爐子上,吳大夫給開好的藥,正放在上面煎著。
她也沒打算在這些藥里動手腳,可別到時候,他們質(zhì)疑起老大夫的醫(yī)術(shù),又制造出一筆新的爛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