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擰開保溫杯,倒了杯水涼了涼,遞給沈惋,“媽,喝點水。”
沈惋接過來喝了幾口。
“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傳來。
沈恪回眸。
看到一抹窈窕性感的身影走過來。
是尤嫵。
深秋的天挺涼的。
尤嫵卻只穿一件緊身開叉黑色禮服裙,肩上披一件帶logo的羊絨披肩,胳膊上挎一只巨貴的名牌包。
行走間露出白皙妖嬈的小腿,連發(fā)絲都透著風(fēng)情。
明明風(fēng)姿綽約,沈恪卻覺得她俗艷。
不似蘇星妍那般清雅。
尤嫵走近,抬手撩一下精致的長卷發(fā),笑得風(fēng)情萬種,“阿恪,原來你住在這里。你這人好怪,公司給你配車配房,你不要,非要自己租房住。”
她環(huán)視一圈,“這小區(qū)品質(zhì)一般,配不上你。”
沈恪眉目疏離,“我初到公司沒多久,資歷尚淺,有薪水拿就夠了。”
尤嫵眼風(fēng)又媚又嗔地瞟他一眼,扭頭看向沈惋,“阿姨,您就是阿恪的媽媽吧?”
她朝她伸出手,“我叫尤嫵,很高興認識您。”
沈惋握一下她的手,抬頭問沈恪:“你朋友?”
沈恪答:“我們公司的尤總。”
尤嫵嬌嗔:“又不是工作時間,叫什么尤總?私底下叫我阿嫵就好了。”
她俯身對沈惋柔聲說:“阿姨,您看我怎么樣?做您兒媳婦夠不夠資格?”
沈惋微微吃驚。
頭一次見如此直白的女人,直白得都有點強勢了。
沈恪斂眸,眸色幽沉,“尤總,您平時跟我開玩笑就罷了,別拿我媽開涮,謝謝。”
尤嫵直起身,水著一雙狐媚眼,笑盈盈地盯著他英俊的面龐,“阿恪,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我喜歡你,真心喜歡,從你來面試那天就看上你了。這邊公司剛成立沒多久,我工作太忙,沒有太多時間跟你打太極。矜持是好事,太矜持,就過猶不及了。”
沈恪覺得她這種人,歷經(jīng)滄桑,哪有什么真心?
所謂認真,不過是種手段罷了,就像她在生意場上應(yīng)酬那幫色瞇瞇的男客戶。
他甚至覺得她只是把自己當成個可解悶的玩意兒,如果他一早答應(yīng)她,她怕是早就失了興趣。正因為他一直拒絕,反而挑起了她的征服欲。
他只是奇怪,明明被她當成玩意兒,他卻絲毫受辱的感覺都沒有。
大抵是因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