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汪水不再是從前碧波蕩漾的春水,是咸澀的淚水。
明明是該愉悅的事,可蘇星妍卻淚眼汪汪。
自打小天予出生被抱走后,她和沈恪已經(jīng)很久沒做了。
一是性趣不大,二是生完孩子還不到一年,總感覺身體沒養(yǎng)好,哪兒哪兒都空落落的,哪兒哪兒都疼。
疼痛從身體漸漸蔓延至心里。
她婀娜有致練過舞蹈的身體,僵硬地聽從沈恪擺布。
沈恪動作溫柔,修長靈巧的手在她身上馳騁。
那是一雙作畫的手,修長,靈性。
撫摸過的枯木都能逢春,揉搓過的石頭亦能生花。
一二十分鐘后,終于喚起蘇星妍的熱情……
兩個(gè)人折騰了將近一個(gè)半小時(shí),才結(jié)束這場并不酣暢的情事。
蘇星妍累到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沈恪將她抱在懷里。
下頷埋在她細(xì)長白皙的頸窩里,嗅著她身上的清雅好聞的香氣。
她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到從前的曼妙,凹凸有致,小腹平平,沒長紋沒有傷口,像十八少女般白皙緊致。
可是她的心卻缺了一塊。
到現(xiàn)在還在汩汩流血。
外人只當(dāng)她笑靨如花,是想開了,只有他清楚,每個(gè)夜深人靜,她做夢都在喚小天予的名字。
不嫁給他,他是她的結(jié)。
嫁給他,小天予成了她的結(jié)。
蘇星妍也伸手溫柔地環(huán)住沈恪。
二人緊緊擁抱,是互相取暖,互相給予對方力量的姿勢。
蘇星妍體力不比沈恪,累極了,很快睡沉。
沈恪吻了吻她的發(fā)絲,緩緩松開她,平躺睡著。
身體累加上心里難過,兩人睡到昏天黑地才醒過來。
等再清醒,沈恪對上蘇星妍的眸子。
她眼眸潮濕有亮光,像夜空中清亮的滿月,睫毛纖長如柳。
相愛這么多年,她仍舊美得驚心動魄。
沈恪親吻她美麗的眸子,“又做夢了?”
“你怎么知道?”
“你喊天予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