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文靜的女孩和他媚骨天成的姐姐盛媚截然相反。
什么樣的家庭養出什么樣的女孩。
巫蠱之家養出他姐姐那樣的,書香門第養出白忱雪這種。
至于顧楚楚。
她長得那么甜美。
他有點好奇,得多幸福的家庭才能養出那么甜的女孩?
意識到自己走神了,盛魄咳嗽一聲,提醒顧楚帆說明來意。
顧楚帆卻沒說。
他只同白寒竹談古畫修復,談古董,談經濟,談世界局勢。
談了大半個小時,顧楚帆笑道:“白爺爺,我來姑蘇城出差,正好來看看您,傍晚的飛機,午飯就不吃了。改日有空,我再來拜訪您。”
他站起來,拱手告辭。
白寒竹沒想到他這么著急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盛魄眼神一凜,心生怒意,臭小子居然敢耍他!
他咳嗽一聲,警告顧楚帆。
顧楚帆卻像沒聽到似的,又客氣地對白忱雪說:“白姑娘,我走了。”
白忱雪站起來,禮貌道:“慢走。”
顧楚帆抬腳朝門口走去。
白寒竹起身相送。
盛魄眼神陰沉瞪著顧楚帆的背影,慢一拍才起身,跟上他。
等出門上了車,盛魄冷聲道:“你搞什么?即使不能立馬和那丫頭領證,你起碼陪她說說話。你全程都不看她,當她是空氣,這是要和她領證的樣子嗎?”
顧楚帆左唇角扯起極淡的弧度。
以前總覺得虧欠國煦,背信棄義。
如今被盛魄威逼,他心中并無虧欠,只想抗逆。
他不恨盛魄。
甚至要感謝他。
感謝他給他一個抗逆的機會。
他想,他可能是病了,抗逆一波,將生病的情緒發泄出去,可能會好一點。
他拿起手機,撥通沈天予的電話。
沈天予很給他面子,他只打了一遍,沈天予就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