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沈輕舟跨門時順勢瞄了張老三一眼。
骨扇微微一揚,跟隨在他身后的何渠唐鈺便就退身離去。
倆人如同重影似的動作一致,站在了門兩側。
張安何曾見過這陣仗,一顆腦袋瓜轉都快轉不動了,哈著腰道了聲是,抬頭只見沈輕舟已泰然坐在上首,這才想起來自己也不該傻站著。
可屁股才剛貼著凳子,沈輕舟一句話又讓他倏地站了起來。
“你分得了多少現銀?”
張安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問的是什么。
哪有人迎面就打聽家產的?
但這話從眼前這位口中說出來,卻讓人不覺得突兀。
“現銀加銀票,一共一萬八千八百余兩。另有鋪子兩間,田產若干。”
張安說完之后就把腰板撐直了起來。
分了家之后還分了近兩萬兩的銀子,這樣厚實的家當,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豈料對方扇子一停:“兩萬兩都不到?”
張安失語。
據他所知,潭州知府明面上的年俸才八十兩銀子……
他沉住氣試探:“不知在下該有多少才為合適?”
沈輕舟淡淡吐氣:“朝廷今年大肆整頓水運,許多地方將有變遷,這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