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已經知道張家不是東西,可看到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還是沉默了一下。
他道:“這跟賭錢有什么關系?”
“張家雖然分家了,但是我外祖父留下來的田莊和鋪子都還沒有分開,都有老大張旗掌管經營。
“也正是因為他管著這么大筆生意,所以才在沙灣縣如魚得水,往上勾結官吏,往下欺凌我們。
“這兩日經過我們的努力,他們已經為著爭家產撕破臉了。
“二房三房都是坐吃公中的紅利,尤其他們家老三,因為不事生產,結交的都是閑人,是賭坊里的常客。
“你要做的,就是去賭場里偶遇他。”
他既然是江湖人,自然酒色財氣都熟諳,這也是陸珈一心想要等到他來的原因。
張旗不會讓老二老三占到便宜,但到了把人逼急的地步,他也肯定會想辦法籠絡住他們。
所以陸珈要轉換思路,從另一側下手。
沈輕舟望著一臉篤定的她,感覺這頓飯真的不白吃。
他也靠在了椅背上。
“你這么樣,不是太周折了嗎?索性你出點錢給我,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我少收點,你給我一兩銀子,直接讓他傾家蕩產。”
賭錢他當然是會的。
畢竟前世私下里搞那么多活計,也需要適當的周旋手段。
反過來說,他砍起腦袋來不帶絲毫猶豫,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但如果只是要讓張家的鋪子干不下去,又或者想直接把張旗給按趴下下去,他有的是辦法。
“你以為我不想么?”陸珈哂道,“可他們人比我多,力氣比我大,勢力比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