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褻瀆這樣的第一郎君,月眉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刺激感。
胃里翻涌的酸水灼燒著喉嚨。
謝凌太陽穴突突跳動,他翻了個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畫舫上的河風(fēng)一吹,謝凌更覺頭疼欲裂。
冰冷潮濕的河風(fēng),秦淮河的燈光,搖搖晃晃的畫舫,竟與在寧安侯府的那一夜如此地相似。
想到那夜橫陳在床榻上,被薄紗覆蓋的玉體,謝凌睫毛微顫。
這時,眼前伸出了誘惑的紅指甲。
“謝大人,奴家?guī)湍忝摿艘律选?/p>
謝凌抬頭,便見月眉正跪在他的面前,正大膽地要解開他腰間的八寶玉帶。
本想推開她的謝凌,卻頓住了。
謝凌忽然發(fā)覺,月眉其實跟阮凝玉長得有些像,眉都很彎,都是明媚嫵媚的長相。眼角尖尖,眼尾輕勾,媚眸微醺的,脈脈含情,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笑起來一口白牙,如珠似玉。
日子漸去,許是天意,他在這里治愈情傷,療傷得很好。
來到南京后,他早已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時日不曾記起她。
只是偶爾從夢里掠過她的身影,或是從政務(wù)瑣碎間偶爾想起她,他很忙,這些細(xì)碎不過一閃而過,便匆匆放下,重新投入了每日的碌碌中。
許是今夜酒意作祟。
謝凌又想起了那夜的表姑娘。
他的嗓音有些啞:“你是哪里人。”
月眉指尖頓住,沒想到清清冷冷的男人竟然會關(guān)心她的籍貫。
于是她嬌羞地垂眼,緋紅順著耳尖漫至雙頰,嗓子黏膩,“回謝大人,奴家祖籍襄州襄陽,自小在漢水畔長大。”
月眉心里說不出來的欣喜,只覺得是她今日的歌喉與絕色吸引到了謝凌。
謝凌更是沉默。
襄州。
阮凝玉便是襄州人。
月眉遲遲等不到回應(yīng),抬頭,眸里瑩著酥人骨頭的春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