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派來阻擊你的,共三人。”
“朝廷內犬,那些欲要掀翻大乾,挑起亂世的殘黨,共六位。”
“呵——已知確定的,皆是武王境,具體是誰、有何等實力,倒還不清楚。”
姚倉又抿了口酒,眼神中滿是唏噓。
驚訝。
他真的很驚訝。
驚訝的點不在于人數,而在于分別派來的人數。
北荒那邊,竟是只派了三人而來,對秦淮泊進行阻擊。
反倒是大乾自己的人——派了整整六人,六名武王境,可是大手筆,放在戰場上,那是以一力破萬法,一人可抵萬軍的恐怖存在!
結果——
全用在了對付自己人的身上。
魏國公作揖,輕聲說道:“秦將軍,女帝隱退朝野,留下一封書信后便已消失。”
“這一次,那些殘黨們、野心家們,是下定了決心,要掀翻朝政,于亂世中立起新的旗幟。”
秦淮泊點頭輕笑,語氣依舊平靜,似乎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倒是不意外。”
“亂世之中,蠅營狗茍何其之多,一群只敢在水下涌動的老鼠罷了。”
魏博瀚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但思來想去。
他還是覺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參與到如此人物間的話題,著實不妥,便收起了表達欲。
高官子弟,皆是有著一個聰明點。
多聽,少說。
姚倉慨嘆:“亂世之中,果真是自己人更想讓自己人死,這話自古以來,似乎就沒出過錯。”
秦淮泊舉杯,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武圣突破的時間點,我準備定在——”
“一月之后,大乾山河祭!”
“我將于天從山上,撕破屏障,邁入武圣境。”
平靜。
太平靜了。
可那語氣中蘊含的飽滿自信,舍我其誰之勢,還是令人忍不住動容,將匍匐于此人身前,在其麾下,追隨著他扛起的那柄大旗。
自古梟雄皆如此。
縱千萬人,吾往矣。
魏國公糾結再三,還是說出:“姚老提前為您決定,在三日后的武舉之上,讓您作為終審判官出席。”
他說著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止不住瞥向一旁正臉色潮紅,暢快飲酒的姚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