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經心地解釋著,仿佛這是什么理所當然的事情。
托拉姆卻從中品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作為戰士,他習慣于用直覺去做出反應,但不意味著他不會思考。
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情愫——至少她對他沒有,她不會對他有所偏愛。
也就是說,她允許每一個和她上床的男人對她這么做。
而她對于性的態度,開放,卻帶著扭曲——她喜歡粗暴,羞辱,以及被玷污。
一種帶著自我懲罰意味的放浪形骸。
托拉姆注視著她渙散的雙眸——昏黃跳動的燭光映照下,色澤濃郁得如同秋冬的深潭,讓人看不清瀲滟風光之下究竟隱藏著怎樣底色。
他驟然冷卻下來的神色引起了辛西婭的注意,縱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她也能確定這個眼神,不是男人高潮之后不應期會有的那類。
他在審視她。
而她并不樂于被旁人審視。
“嗯?這就不行了?”柔若無骨的皓腕攀上他的胸膛,如同白蛇一路游曳到他的脊背,熟練地勾動著男人的性欲。
這張簡陋的單人床并不足以讓兩個人并排躺下,托拉姆仍覆在她的身上,甚至他還深埋在她的體內。
那點一閃而過的思緒很快在她的指尖的逗弄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夜時間寶貴,不適合浪費在這種得不到答案的事情上。
托拉姆再次銜住她的唇,動作了起來。
這是他們的初次,他不想在天明得到一個勉強及格的評價,尤其是在有如此不愉快的開始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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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姆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他印象里最后的畫面中,隱約有天光從帳篷縫隙透出。
他環住她的腰,與她緊貼著擠在這張單人床上,聞著她的氣息,沉沉睡去。
恍惚間他陷入了夢境。
一些模糊瑣碎的,他自己都快遺忘的畫面從他的記憶角落被翻檢了出來。
那是叁年前,辛西婭剛到無冬城時的事情。
莫拉卡爾,無冬城豎琴手的現任管理者,也可以說,領袖,一位強大的提夫林術士。
術士,提夫林,兩種被認為天然帶著混亂邪惡傾向的血脈,居然融合成了一個決意為正義事業獻身的勇士。
托拉姆很崇敬他,他的實力,心性與強大的領導力無不讓他折服。
他原以為自己會一直維持著這種情感,直到他在一次任務后,帶著一個女人回了無冬城。
也是個秋天,千面之家門口的橡樹已經染上了油畫般的燦金色。他佇立在樹下,等待著莫拉卡爾的到來。
卻看到了翠眸的半精靈與紅膚的提夫林并肩出現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