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軒和柳馨急忙趕到煉丹區,只見那里已經圍了一大群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弟子們議論紛紛,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香和煙霧。
“讓讓,讓讓!”柳馨撥開人群,云凌軒緊隨其后。
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煉丹區的一座丹爐正冒著黑煙,地面上散落著不少珍貴的靈藥殘渣。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怒氣沖沖地指著一個年輕弟子。
“孫長老,這到底怎么回事?”柳馨連忙上前詢問。
那中年男子正是煉丹區的孫長老,平時脾氣溫和,很少發火。能讓他如此憤怒,必然是出了大事。
“柳師侄,你來得正好?!睂O長老氣得胡子都在發抖,“這個混賬小子,竟然在我的丹爐里放了相沖的藥材!整爐丹藥全廢了不說,還差點把丹爐給炸了!”
被指責的年輕弟子低著頭,臉色煞白。云凌軒仔細一看,認出此人正是外門弟子李青山,平時就喜歡投機取巧。
“李師弟,你怎么能這樣做?”柳馨皺眉道。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李青山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只是想試試能不能煉出更好的丹藥…”
“試試?”孫長老更加憤怒,“你知道這爐丹藥價值多少嗎?足足五百塊下品靈石!還有這些珍稀藥材,有些甚至是百年份的!”
圍觀的弟子們倒吸一口冷氣。五百塊下品靈石,對于外門弟子來說是一筆巨款。更別說那些珍稀藥材,有些根本是有價無市。
“孫長老,要不讓我看看?”云凌軒突然開口。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剛才擂臺上的一戰,已經讓所有人對這個看似普通的弟子刮目相看。
“云師弟,你也懂煉丹?”有人好奇地問道。
“略知一二?!痹屏柢幹t虛地說道。
孫長老審視著云凌軒,心中有些猶豫。畢竟對方年紀輕輕,就算有些天賦,又能懂多少?
“孫長老,云師弟的煉丹水平確實不錯?!绷霸谝慌詭兔φf道,“前幾天他還幫我煉制了幾爐丹藥,品質都很不錯。”
聽到柳馨的保證,孫長老這才點點頭:“那你看看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也搞砸了,可別怪我不客氣?!?/p>
云凌軒走到丹爐前,仔細觀察著爐內的情況。黑煙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他仍能從殘留的氣味中分辨出各種藥材的成分。
“血參、紫芝草、七星花…”云凌軒一邊嗅著氣味,一邊喃喃自語,“還有…青木藤?”
聽到最后一味藥材,孫長老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
“這些藥材的搭配本身沒有問題,但青木藤的用量明顯過多了。”云凌軒分析道,“而且從藥材燃燒后的氣味來看,應該是在丹藥即將成型的時候加入的。這樣做不僅會破壞原有的藥性平衡,還會引起藥材相沖?!?/p>
孫長老越聽越驚訝。云凌軒說得分毫不差,甚至連一些細節都分析得很透徹。
“不過…”云凌軒話鋒一轉,“這爐丹藥雖然廢了,但未必不能補救?!?/p>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
丹藥一旦煉廢,就相當于一堆藥渣,怎么可能還有補救的辦法?
“云師弟,你可別開玩笑?!睂O長老搖搖頭,“煉丹一道,容不得半點馬虎。一旦失敗,就只能重新開始。”
“孫長老,不如讓我試試?”云凌軒認真地說道,“如果失敗了,我愿意承擔全部責任。”
孫長老猶豫了一下,反正丹藥都已經廢了,讓他試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