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郢是過命的交情,狼狽為奸,無關風月。
可此刻蘇傾城卻開始覺得怪怪的,心不在焉地問他:“看什么?能快點嗎?我趕時間。”
沈郢抱著她往客廳走,帶她到陽臺上。
摩登城市的夜,即使無云無月,也看不到星星,它們隱沒在霓虹的光影里。
沈郢是個愛看星星的人,陽臺上放了天文望遠鏡。
他把她放在天文望遠鏡前的休閑椅上,居高臨下,漫不經心地笑,清冷的眸泛著漣漪微光。
“零點十二分會有流星雨,陪我看,我要許愿。”
蘇傾城愣了愣,她想多了,以為沈郢對她動了凡心,原來沈郢的心還在天上。
淡淡的失落在風中繾綣,吹進她心里。
她被自己嚇一跳。
瘋了吧。
他是沈郢。
不管床上運動再怎么揉在一起,他們都不能有情感糾葛,反正和誰曖昧不清都可以,唯獨要跟他小蔥拌豆腐,
她擺擺手:“下次陪你看,今天真沒空,我要去機場。”
蘇傾城裹著毛毯起身,光腳踩在地板上。
毛毯一角卻被一只白皙的手稍稍拽住,殘存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真粘人。
她回過頭。
沈郢已經調試好望遠鏡,修長的手指又扯了扯她裹著的毛毯。
他抬著一對天生憂郁迷離的眸子瞧著她:“十年才有一次,很漂亮,要不要看一眼?就一眼。”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容易讓人的心化掉。
可有人在等她。
蘇傾城抽回手,摸摸沈郢的頭,手腕上的手鏈發出輕輕的簌簌聲。
“星云反正每晚都有,等有空陪你看個夠,我真要走了。”
簌簌聲遠了些。
蘇傾城往外走:“等會記得替我許個正經的愿望,最好是年底能拿下傅司律,免得我爹又讓我參加相親大會。拜……”
不久傳來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