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淮許的話,蘇傾城微怔,想到了阿爾卑斯雪山下的女孩,日照金山下的女孩。
她喃喃:“他真任性啊。”
江淮許感嘆:“看得出,沈郢很愛你。”
蘇傾城笑了聲,有點干:“當然,他最喜歡我。”
只是不是愛。
江淮許又問:“我參加節目,他答應我的三幅畫畫好了嗎?”
原來趕工是為了交江淮許的差。
蘇傾城輕撫著沈郢的短發:“他在畫。”
電話掛斷后,蘇傾城注視著沈郢很久。
挺好的。
他有愛的人,她也有愛的人。
這樣他們誰也不吃虧。
晚上蘇傾城跟沈郢吃過晚飯后,回了蘇家。
剛出公寓沒多久,碰到放風箏的老頭正在路邊,看起來像在等車。
她將車停在老頭面前,開了車窗:“大爺,捎你一程。”
老頭沒客氣,坐在副駕駛座上:“姑娘心腸不錯。”
“過獎了。”
蘇傾城什么心腸,自己心里有數。
黑中有點白,但不多。
她看了老頭一眼,黑色老式太極服,一雙布鞋,精神面貌比她爸還年輕。
這可不是沈家人那一掛的長相,那一家子除了沈長亭,一窩子市井小民。
她想起上次宋志凱說什么京市江家御安職,回去之后她查了下,江家多了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
至于御安職,壓根沒信息。
蘇傾城又問:“您去哪兒?”
老頭回道:“柳家灣。”
蘇傾城皮笑肉不笑:“巧了,我也住柳家灣。”
她開著車,有意無意瞄著老頭:“住柳家灣的我大多都認識,看著您眼生啊。”
老頭雙手交扣著放在腿上:“剛從京市搬過來,以后就不生了。”
“哦。”蘇傾城點頭:“您貴姓?”
“江。長江的江。”老頭又說了自己的名字:“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