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臣語塞,沈郢確實可以。
沈郢剛去京市,他用了填鴨式培訓。
本以為收效甚微,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現在掌握了江家大多商業機密。
江啟臣嘆口氣,“我們父子沒必要走到這一步,你跟蘇小姐的事兒,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會動蘇小姐一根毫毛。但我也希望你能盡快掌管江家,現在其他人對江家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我老了,早晚會死,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
沈郢對他的話并不感興趣,“出去。”
江啟臣見沈郢說不通,咳嗽了聲,一雙老眼直勾勾地看著蘇傾城。
在蘇傾城眼里像一條可憐兮兮的老狗。
苦肉計。
蘇傾城輕易便識破。
她眼觀鼻,鼻觀心,不與老狗的眼神接觸。
江啟臣再次輕微地嘆息一聲,緩緩地往外走,像是在等人挽留。
可沈郢眼神薄涼,蘇傾城也沒開口。
江啟臣出去了,順手關上了門。
蘇傾城長舒一口氣,“郢郢,我回國后,他會不會報復我啊。”
“不會。”沈郢攏了攏蘇傾城身上的披肩,“下次不要讓他進屋,他有時候像塊狗皮膏藥。”
狗皮膏藥?
江啟臣?
京市大佬?
蘇傾城唇邊的肌肉抽了抽,“應該有很多人想被這塊狗皮膏藥黏上吧,他超級有錢。”
沈郢牽著她轉身,帶她走到餐桌前,按著她的肩頭,讓她坐在餐桌前,“他確實很有錢,不也吃不到那一點土豆和肉,所以這世上不是錢能解決所有。錢不過是世界規則中的一種,發生戰爭,毀天滅地的災難,很多東西就會被洗牌,規則就會改變,唯一不變的是人性。”
蘇傾城回頭看他,“所以感情才是最珍貴的咯。”
沈郢順勢低頭吻了吻她,“滄海沉浮,一葉扁舟,都想找到港灣。你這樣的港灣最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