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抿了抿唇,“程姨,我們本已是平行線,是你們非要來招惹我。”
她說完掛了電話。
好心情都沒了。
在她看來傅司律本不是拎不清的人,他選擇了齊艾,她選擇了沈郢,就該相忘于江湖,如今他命不久矣,是想道德綁架她?
不管這是不是傅司律的意圖,她對傅司律沒有同情,反而是厭煩。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薄涼的人,可此時她真的除了厭煩沒了別的心情。
蘇傾城將傅母和傅司律的號碼都拉黑了,然后將手機關機。
沈郢只是看著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蘇傾城摟住沈郢的脖子,他們的呼吸都有著厚厚的霧氣。
她說,“好像有點冷了,要回去嗎?”
“嗯。”沈郢沒多說什么。
蘇傾城卻想要給他解釋,“我和傅司律早就掰掉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跟齊艾睡了,后來齊艾大著肚子找上門。傅司律以為孩子是他的,就要跟我分手。然后我同意了,之后我們就沒怎么聯系過。他現在應該是病糊涂了,又來找我麻煩。”
沈郢突然問她,“如果他和齊艾沒發生什么,你們是不是會結婚?”
蘇傾城戳他腦門,“我因為你得了相思病,應該也不會跟他結婚。”
她撐著沈郢的肩膀站起身,然后把沈郢從雪地里拉來起來,“郢郢,我跟傅司律扯不清。有我虧欠他的,也有他虧欠我的,現在我懶得扯,只想和他斷干凈。”
沈郢跟在她身后。
一步一步,雪地里咯吱作響。
蘇傾城背著手,沈郢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隔著厚厚的手套,她感覺不到他的體溫,可只要觸碰到他,就很安心。
晚上沈郢接到江悅景的電話,傅司律進icu了。
沈郢把這件事告訴了蘇傾城,他問她,“真不打算回去?”
蘇傾城心煩,“我回去他就能好?”
她又白了沈郢一眼,“你是我男人,還不會想讓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