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艾臉上露出怨恨來,“她該死。用我的錢續命,卻覺得是理所當然,還對我罵罵咧咧。世上哪來那么多理所當然呢,如果命在別人手里,就跟牲畜沒什么區別,別拎不清,不然就會死的很難看。”
蘇傾城緊皺起眉頭,她猛地覺得齊艾是個十分可怕的人,可怕得像是陰暗角落的毒蟲。
稍不留神,被齊艾咬上一口,可能會致命。
這種人比那個綁架她媽的人還恐怖,因為齊艾在陽光下,像個正常人在行走。
蘇傾城深深地看了齊艾一眼,沉聲道,“你對你的孩子也是這樣?”
提到孩子,齊艾的面色變得更加猙獰。
孩子是那個強奸犯的,卻是她故意留下的,她能懷上孩子是十分不易的事。
那天她給傅司律下了藥,傅司律也認下了。
萬萬沒想到,傅司律因為幾次大手術,竟然得了暫時性弱精癥。
孩子的身世還是被傅司律知道了。
齊艾現在恨死肚子里的孩子了。
那個強奸犯毀了她的一生,她卻懷了他的孩子,現在因為月份太大,還無法打掉。
孩子只要生下來,她會毫不猶豫把這個孽種掐死。
齊艾陰惻惻地笑起來,一陣森寒,“當然不會。”
她會讓孩子比她媽死得更慘。
齊艾說完,手輕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唇角勾著一抹冰冷的笑離開了。
蘇傾城聽出齊艾語氣中的寒意,她后背涼了一下。
不管孩子的命運如何,都不關她的事。
她去了醫院停車場,沈郢在那里等她。
沈郢見她過來,打開了車窗,沖著她淡淡的笑。
蘇傾城看到沈郢在笑,心里就甜滋滋的,可能美好的愛情都是這樣的,讓心里會開出花,釀造出甜蜜。
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沈郢拿起一瓶水,單手擰開瓶蓋,遞給她,“情況怎么樣?”
“老樣子,可能還要做手術。”蘇傾城喝了口水,“程姨說江悅景打算請他老是來做這場手術,不過以后傅司律不改善自己的心態,可能還是會復發。”
她將手遞回給沈郢,“你口渴嗎?”
沈郢點頭。
蘇傾城喂他喝,然后摸摸他的頭,“這次回公司,我可能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