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應聲,走到何霞身邊,“跪著道歉,還是我們帶你回墓地守墓或者去小樹林做野人?”
何霞腦袋一激靈,回想起之前的恐怖經歷。
她渾身都顫抖起來,“你們……你們……”
西裝男低頭看表,“十,九,八……”
倒數的聲音讓何霞嚇個半死,何霞撲通就跪下了,咬牙切齒,“對不起!可以了嗎?”
周巖眼看他家老板抱著老婆要出大門,不耐煩起來,“這態度,算了,今晚送她去墓地上崗吧,六十歲正是再就業的時候?!?/p>
他朝西裝男動了動手指頭,“把人帶走?!?/p>
何霞差些昏過去,求救地看向沈長亭。
沈長亭緊握著拳頭,縱然覺得屈辱,但他也不想讓他媽往后再去找江郢的麻煩。
之前他媽總被蘇家人教訓,上次更是接連被人丟在墓地和小樹林,可還是不知悔改。
可能正如周巖所說,沒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媽最是愛顏面,或許讓她顏面掃地,她就老實了。
沈長亭聲音很沉,語速很快,“看我也沒用,媽,小郢是我們惹不起的人,他更不是沈家的私生子?!?/p>
江啟臣曾經找上過他,不許他在柳家灣說江郢的身世,不然江啟臣會讓沈家搬出柳家灣。
他提醒到此。
此時西裝男報了最后一個數,“一?!?/p>
何霞不明白沈長亭的話,但已然知道她兒子這次絕不會再幫她。
她只能雙手掐著大腿,一咬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蘇傾城,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嘴賤。”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江郢抱著蘇傾城走出蘇家大門的背影。
沈長亭看向眾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柳家灣的人有好有壞,他嘆口氣,“以后別對著小郢說三道四,不然有的是倒霉的時候?!?/p>
說完,他也離開了蘇家。
此時,天空突然下起紅包雨,洋洋灑灑地落在柳家灣。
沈長亭抬頭,隨手抓了一個紅包,打開,里面沒有現金,只有一張紙條,上面蓋著昆泰的公章,紙條的大概內容是可以與昆泰進行一次合作。
這是柳家灣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