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揉了揉鼻子,瞪了他一眼,“你瞎說什么大實話!”
梁翊之目光看向別處。
車,在明和醫院門口停下。
季縈下車,急匆匆往醫院里跑去。
薛欽頻頻瞥向后視鏡,試探著開口,“這么擔心的話,感情恐怕沒有破裂吧。”
梁翊之低頭處理文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薛欽來了勁兒,轉身扒住副駕駛椅背,壓低聲音:“老板,那晚你們真睡了?”
見梁翊之毫無反應,薛欽自顧自分析,“我當時去追人,離開也就二十分鐘。等回來時你衣服都濕了……”
他突然瞪大眼睛,“老板,您該不會只能堅持二十分鐘吧?”
梁翊之緩緩抬眼,目光平常,眸底汪洋卻凍成一片。
“活膩了?”
薛欽轉過身,咧嘴笑道:“哪能呀,我還準備過八十大壽呢。”
……
季縈沖到外科大樓下,突然停下腳步。
她為什么要擔心他?
為什么要去簽他的病危通知書?
他為自己回過頭嗎?
差點就被陳遠pua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拎著中藥袋轉身就走。
剛到大門口,卻和匆匆下車而來的溫聆雪撞了個正著。
溫聆雪依舊一身白衣,一雙在墓地哭紅的杏眼襯得她如薄瓷般易碎。
看見季縈往外走,她下意識看了看醫院里面,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不是要離婚成全我嗎?現在又跑來看他做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表里不一的藝術大師?”
季縈挑眉,“我確實比不上你言行一致,你說鬼話和干爛事的本事,向來無人能及。”
“季縈,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媽死前一晚,你去找過她,你雙手沾滿鮮血,你也是魔鬼,我不會放過你的。”
季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這個魔鬼不正是被你們親手逼出來的嗎?現在你媽這顆棋子沒了,顧恭也不見得全聽你的。溫小姐,你上哪兒再找炮灰來遮掩你人前小白花,人后母夜叉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