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坐到沙發(fā)里,“你覺得可能嗎?”
這么長時間不聞不問,證明他們不是很在意曾經(jīng)失去了一個女兒。
他們都不在意,她又何必要在意他們?
“縈縈,”蕭夏語氣沉重了幾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呢?先弄清楚,再考慮要不要認他們,不好嗎?”
一個小時后,蕭夏把車停在一間新開的心理診所樓下。
她望著嶄新的招牌說道:“這位孟醫(yī)生雖然年紀輕輕,卻已是心理學界的權威。要不是他的連鎖治療中心開業(yè),特意前來坐診幾天,我們根本都無從約他?!?/p>
季縈深吸一口氣,“權威也不能代表能解決所有問題?!?/p>
蕭夏挽住她的手,“走吧,給你約的時間到了,萬一把你催眠后,能想起以前的事呢?”
在她們沒有留意的街對面,兩輛棕色轎車無聲滑入停車位。
最前面車里的男人,目光鎖定季縈,向電話里匯報道:“熠哥,確定了,是季縈本人,在金桂路這邊。”
電話那頭,傳來顧熠陰森森的聲音,“梁翊之晚上八點的飛機離開琨市,務必在六點前將她們趕到機場路。”
“明白?!?/p>
顧熠掛斷電話,陰冷的目光轉向坐在對面的溫聆雪。
“你肯定顧宴沉冷落季縈,是為了讓她去攀梁翊之,以便把他拉到自己陣營?”
溫聆雪嘴角的淤青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但身上還未消盡,所以今天穿著長衣長褲。
“騙你對我沒好處。季縈不除,你永遠別想碰顧家的財產(chǎn)?!?/p>
顧熠拍桌,“你知道梁翊之是什么人嗎?惹怒他,后果你承擔不起?!?/p>
溫聆雪站了起來,“我和你打賭,季縈早就和梁翊之糾纏不清了。你再不動手,顧宴沉就要翻盤了。”
然而,顧熠這回卻只剜了她一眼。
“別激我,季縈和梁翊之是什么關系,馬上就有答案,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又想利用我殺人……”
顧熠靠回椅背里。
“……后果你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