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都在嚷嚷把她的孩子還給她。
有住得近的下人實在受不了她每日鬼吼鬼叫,給她下了啞藥讓她再難說出話來。
沈言昭知道后也沒追究,畢竟一個瘋子,誰會在意。
倒是江峰,這幾日表面上看起來還比較清醒理智,可喪儀一結束便高燒起來。
請了好幾個大夫,喝了不少的湯藥,過了三天燒還是沒退下去。
沈言昭有些擔心他會燒成傻子。
幾位姨娘輪流去照顧她,直到第四天早上,他身子終于不燙了。
人還沒醒,就開始了抽搐起來,正照顧他的梅姨娘嚇壞了,立馬命人來找沈言昭。
沈言昭明白他這是五石散癮癥犯了,去的時候將石三也帶上了。
等她到的時候,床上的被褥已經變成了大布條。
石三上前控制住了他的兩只胳膊,四個小廝分別按住了他的兩條腿。
等床重新鋪好后,石三拿著鐵鏈將他牢牢地捆住。
任他如何扭動都沒掙脫。
等這一波發作過后,他又燒了起來。
不如直接燒成傻子,到時候說不準一個失足落水,她就立馬自由了。
沈言昭充滿惡意地看著床上的江峰,不過立馬就被她否定了。
若是江峰成了傻子,那她就更不知道邊疆的戰況如何,萬一要是有什么變故,她也來不及想方設法地解決。
可如今她的身份根本請不到宮中的太醫。
實在無奈的情況下,她突然想起了汪涵,那個在大庭廣眾下指出江懷瑾是個癡兒的人。
“吳管家,麻煩你去請一下陳縣丞的夫人來給老爺看診。”
“是。”
吳管家立馬去請汪涵。
沈言昭沒有打算在此等著江峰醒來。
在吳管家出去后,她便上了馬車回了將軍府。
外祖父和舅舅一家已經搬了出去,府中和以前一樣只有沈母。
沈言昭將邊疆戰事起的消息告訴了她。
“什么?我沒得到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