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站的是避風口,展奇書出來時并沒有看見等候的沈母。
印公公見寧長司出來后,立馬進屋通報。
“臣婦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沈母跪下行禮。
可上首的皇帝遲遲沒讓她起來,她這一把老骨頭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又進來跪了那么久早就承受不住了。
“起來吧。”
終于聽到了令人解脫的聲音。
“謝皇上。”
沈母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并且抬眼看到了皇帝那張并不高興的臉。
“皇上召見臣婦進宮是有什么事嗎?”
“看看!”
皇帝將一份折子丟到了她面前。
沈母翻開折子便看到了沈相臣需要糧草的事情。
“朕從秋日起便不斷讓人送去邊疆的糧草,最近的糧草五天前才送過去,這才過了多久糧草就沒了!”
皇帝憤怒之極。
“陛下息怒,許是糧草真的不夠。”
沈母立馬求情辯解,但話語尤顯蒼白,一時間她也想不出什么求情的理由。
“朕看他是另有謀求!”
皇帝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報!邊疆急報!”
養心地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封沈相臣的信件被遞了進來。
信使展開手中的信件高聲朗讀著:
“啟稟皇上,邊疆急報,看守倉庫的張奇是匈奴人的內鬼,他不斷轉移糧草,甚至縱火焚燒,糧倉起火之日以身伏法!”
信使讀完的瞬間,沈母看向了皇帝。
原先憤怒的面色悄悄熄了火,人也不知何時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皇上,臣婦的話可是不假。”
殿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信使感到奇怪,悄悄打量著二人。
處理政事的時候,皇帝習慣于讓養心殿的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叫他們,如今可好,連給他遞臺階的人都沒有。
沈母根本不想讓皇帝從這種尷尬的氛圍中解脫出來,向這樣高高把他架著剛好。
信使將讀完的信件遞了上去給皇帝過目,皇帝看了看筆跡和下方的印章,確實是沈相臣親筆。
“是朕錯怪沈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