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到一半,雪又下了起來,二人不得不放緩速度。
上次沈言昭的大腿內側全都被馬鞍磨出了血,這次出發時,她特地在大腿內側放了軟和的墊子。
等他兩到的時候,莊子上的人已經入夢,無奈只得將眾人叫醒,把軍餉從亭子下抬出來。
像上次一樣,大部分人帶著軍餉回去,少部分人在后頭清理痕跡。
不過這次沈言昭叮囑了在距離京城二十里時便不需要清理了,主要是怕與季丞相派來的人撞到一起。
丑時過了兩刻,沈言昭便將這些軍餉放到了約定的地方,留了蒼山一人在這守著。
不過她前腳剛到將軍府后門,蒼山也追了上來。
原來是季丞相不放心,提前讓人過去等著。
他們剛到時便看見了那些疊放起來的箱子,于是在他們將箱子裝了一半后,蒼山轉頭向將軍府趕去,并將沈言昭離開的痕跡也一并消除。
春辭沒有睡,一直拿著炭盆烤著火在后門等著沈言昭回來。
沈言昭規律的敲了兩下,春辭立馬夾著嗓子問了一句:
“是誰?”
“是我!”
春辭聽出了沈言昭的聲音,立刻開門將人放了進來。
“春辭,你怎么還不睡?”
沈言昭見春辭在此著實驚訝了一番。
“小姐,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看著地上紅彤彤的炭盆,沈言昭心里對這個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多了些心疼。
“走吧,快回去吧,今晚在我屋里打地鋪睡。”
沈父在世時特地給她的屋子修了地龍。
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想起來蒼山好像在將軍府還沒有個住處。
于是又立馬從被窩里起來,將門外守夜的丫鬟和無處可去的蒼山叫了進來。
“你去將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給蒼山住。”
“是。”
丫鬟立馬去辦。
“謝小姐。”
蒼山見沈言昭終于想起他來了,心中默默留下兩行淚。
等沈言昭第二日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立刻梳洗好,前往沈母那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