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露出一點茫然,就讓孫崢躍覺得,再聰明有能力,終究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黃毛小子而已。
孫崢躍更不顧忌那么多了,指著那些他看都沒仔細看的綠植說:“你喜歡弄花弄草的沒關系,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私人收這么多的珍稀蘭花,這是犯法的事!”
話音落下,滿屋子寂靜。
所有人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包括一開始心不在焉的許郭元。
孫崢躍瞥見大家的神情,心里滿是不解。
大家為什么這么看他?
是震驚自己竟然敢指出司慎行的錯處嗎?
想到這,孫崢躍飛快地平靜下來,繼續(xù)指責司慎行。
“你平時高調(diào)就算了,但高調(diào)也該用在對的地方。你看看你,怎么能做這種犯法的事呢?這些蘭花,都是野生的吧?你身邊難道沒有一個懂華夏國法律的人嗎?私人是禁止持有大量的野生珍稀蘭花的。”
司慎行表情平靜地看著孫崢躍。
他的目光如寒潭般幽深,不疾不徐,卻仿佛一把無形的利刃,能隔開孫崢躍身上所有的偽裝。
孫崢躍徒然感覺身上發(fā)涼。
像是被某種危險動物鎖定了。
“你、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司慎行突然笑了。
“孫市,您眼睛不好,可以自己申請?zhí)崆巴诵荨|西都看不清楚,卻坐在這么重要的位置上,于己于人,都不好。”
“什么意思?”
還是許郭元走上前提醒。
“孫市,您看錯了,這兒哪有蘭花啊?”
“這沒蘭花啊,孫市。”
其他人也紛紛說。
不比孫崢躍的急切,其他人進了辦公室,都是平靜地打量著屋子里的一草一木。
所以除了孫崢躍之外,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里的綠植里,沒有一盆是蘭花。
全是平常花鳥市場都能買到的普通綠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