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趙破虜,愿為陛下鎮(zhèn)守西域!”
“臣李燕,愿為陛下永鎮(zhèn)南疆!”
武將集團,瞬間沸騰!
他們受夠了文官的鳥氣,受夠了在京城里被排擠的憋屈!
什么權力中心?
對他們來說,戰(zhàn)場才是歸宿,軍功才是榮耀!
封王拜將,開府建衙,這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跪在地上的秦蕭,始終低著頭。
無人能看見,他低垂的眼眸里,早已沒了之前的孱弱和惶恐,只剩下翻江倒海的震撼。
他明白了。
他全都明白了。
從他遞上賬冊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女帝手中的一把刀。
可這把刀,不是用來殺人的。
是用來……切蛋糕的。
女帝根本不在乎誰貪了錢,誰在構陷誰。
她要的,就是讓這兩大黨派互相撕咬,咬得越狠越好,咬到精疲力盡,咬到丑態(tài)百出。
金鑾殿上的喧囂,終將散去。
但那份足以焚天煮海的詔書,卻沖向大夏王朝的四面八方。
天下,將因這一紙詔書而徹底沸騰。
……
北境,鎮(zhèn)北將軍府。
風雪如刀,刮在城墻上發(fā)出鬼哭般的嚎叫。
鎮(zhèn)北將軍蕭鐵山,正用一塊粗糙的麻布,擦拭著他那把跟隨了他三十年的斬馬刀。
刀身上布滿了細密的豁口,每一道都代表著一個草原蠻族的頭顱。
一名親衛(wèi)連滾帶爬地沖進大堂,帶著一身風雪,噗通跪倒。
“將……將軍!京城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