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董小秣,不僅狂,而且是狂到了骨子里!他竟然直接約戰(zhàn)生死殿!
南宮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他淬體九重的修為,在外門也算頂尖,可跟一招斬殺林森之的董小秣比起來……他還真沒那個膽子!
去生死殿?那不是找虐,那是去找死!
眼看自己被逼到了墻角,進退兩難,南宮群眼底閃過一絲怨毒與陰狠。他打不過你,難道還治不了你?
“好,好得很!”南宮群怒極反笑,他收起折扇,對著不遠處一名身穿異寶殿執(zhí)事黑袍的中年人招了招手,那姿態(tài),仿佛在呼喚自己的家奴。
那黑袍執(zhí)事立刻小跑著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南宮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南宮群用扇子指了指依舊安然坐著的董小秣,陰陽怪氣地說道:“吳執(zhí)事,我懷疑此人來路不明,意圖在拍賣會搗亂。剛剛還出言不遜,公然挑釁,嚴重擾亂了拍賣會的秩序。按照宗門規(guī)矩,這種人,是不是該立刻驅(qū)逐出去?”
那吳執(zhí)事聞言,立刻心領(lǐng)神會。他轉(zhuǎn)過頭,那張原本諂媚的臉?biāo)查g變得威嚴而冷酷,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著董小秣,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這位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董小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見對方竟敢無視自己,吳執(zhí)事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聲音拔高了幾分:“南宮二少說你擾亂秩序,你可認罪?現(xiàn)在,我以異寶殿執(zhí)事的身份宣布,取消你本次拍賣會的資格,并且,罰你一個月內(nèi),不得踏入異寶殿半步!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好一手顛倒黑白,濫用職權(quán)!
周圍的弟子們看得暗暗心驚,卻無一人敢出聲。誰都知道這吳執(zhí)事是南宮家養(yǎng)的一條狗,得罪他,就是得罪南宮二少。
黃冰急得滿頭大汗,卻又無計可施。
就在兩名身材魁梧的護衛(wèi)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準(zhǔn)備對董小秣動手之時。
董小秣終于動了。
他沒有起身,也沒有看那兩個護衛(wèi),只是不緊不慢地從懷中取出了一樣?xùn)|西,輕輕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塊令牌。
通體由某種不知名的青色玉石打造,上面既沒有長老的姓氏,也沒有繁復(fù)的紋路,只有一個古樸、蒼勁,卻又仿佛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的……“墨”字。
“長老令牌在此,”董小秣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我倒想看看,你一個執(zhí)事,有什么資格,處置一名持有長老令牌的弟子。”
吳執(zhí)事和南宮群都是一愣,隨即,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戲謔與嘲諷。
“哈哈哈!”吳執(zhí)事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夸張地大笑起來,“長老令牌?小子,你當(dāng)我是三歲孩童嗎?宗門所有長老的令牌我都見過,就沒見過你這種!還敢偽造長老令牌,罪加一等!拿下!給我狠狠地拿下!”
兩名護衛(wèi)再無遲疑,伸手就要去抓董小秣的肩膀。
“住手!”